深沉的情感,深沉的爱意。
元安不懂,也懂不了。杨期元露出了很难过的表情,那是即将分别的痛苦和不舍。
情感的剥离让元安注定会失去一些东西,是好是坏,只有她自己一人能分辨。
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痛苦犹如被打了一棍子一样,痛一痛便过去,不会在她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好,我答应你。”元安昂首挺胸,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看起来信心满满。
“答应的挺爽快的嘛?”
“师姐心怀天下,我是为师姐在救济天下。”
我是师姐的人,自然事事为师姐着想。
杨期元躺在轮椅上休息微微颔首,睁开眼睛,那一簇簇火苗在眼里跳动,像是看到曙光。
不过那束光,照到的不是杨期元,而是阿花。
“真好啊,我就祝你们能走的长久吧。连种族都能跨越的话……年龄又能算得了什么?”
门外窸窸窣窣的响动不停,现在杨忠不在府中,府里的下人要想压住那两个,恐怕得够呛。
“好啦,你的师姐和妹妹等你等的有些着急了,先回去吧,我再在这里坐坐,待会儿我想再和阿花说说话,所以小孩子远离这里哦。”
元安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笑脸盈盈的半合上了门。
没一会儿一个仆从上前,伏在杨期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山里的事宜都满足,但也不要做的太明显,有些事不必我们事事亲为,干预过多会被之淞怀疑的。”
“是,那属下这就去办。”
杨期元点点头,体内的养元丹正在慢慢发挥作用,可杨期元早已虚不受补,再多的养元丹都没有作用,只能让杨期元面上看着好受些。
“咚咚。”
“阿期。”
房门被打开,冲散了些里屋的药味,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冷悠长的花香。
“我去城外摘了些小时候你最喜欢的花,如何?我没记错吧?”
“怎么会错?”
杨期元招招手,示意阿花过来,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花香,清冷悠长的花香和阿花一样,是她钟意之人身上的味道。
当阿花走过来的时候,杨期元紧紧攥住了阿花的手,没有抬头,指尖泛白有些颤抖。
“阿期?”
“没事。”杨期元松开了手,仰头柔柔一笑,“花很香,很好看,我很喜欢。”
“……那我去把花插上吧。”
“不用,就这样待在我身边……”杨期元的头往阿花那边移了移,转念一想又松开了手,“你……去插花吧,别浪费了这样好看的花了。”
“……”
阿花双手紧握,用力抿了抿嘴,露出一个安心的笑。
“好好好,都依你。快成亲的人了,还这么任性啊?也就只有我能受得了你这脾气了。”
杨期元扶额苦笑:“好了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十日我可是你的妻了,以后你要依我的日子多了去了呢。”
阿花对杨期元从小不客气到大,小时候尽管知道杨期元是杨家的独女后,还是一脸好奇的凑上来卖自己的花。
“别忘了你也是我的妻了。”阿花双手撑在轮椅把手上,离杨期元不过两拳的距离,再稍微靠近些,便能触摸到彼此。
“那既然如此……”杨期元一顿,抬手揽住阿花的脖颈,往身前一拉,堵住了阿花的嘴,“提前的话也没问题的吧。”
青涩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吻,一点点连接着彼此靠近靠近再靠近,唇瓣的水声和粗重杂乱的喘息遍布整个里屋。
过程很短暂,杨期元别开了脸,脸涨的通红,推挤着黏在身上的阿花。
杨期元身上的药味很重,可阿花的香气好像更胜一筹,压过了那闷闷酸苦的药味,和汗水浸透了杨期元的衣裳,融进皮肤里。
里屋的烛火灭了大半,罗纱帐中,光影浮浮沉沉,悦耳的声音如同潮水和海浪拍打在岸边,起起落落。
幸好在最里面,否则这件事非得让人知道。
杨忠半夜回来的时候,抬手刚要敲门,听见里面的动静,手悬在空中好一会儿,摇摇头转个背守门去了。
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里面的两人才安静了下来,杨忠叹了口气,只说了句:
年轻气盛,嗯……能理解能理解,让人去煲好汤吧,等家主醒过来便送过去。
肯定累了。
不过还真是着急啊,这不就十天吗?等到了那天,怎么做都随便了呀,这不,还是心急了。
杨忠背着手,带着前辈有的干练,让厨房提前备好些补身子的汤水。
往日杨期元也会吃些补身子的汤菜,厨房的人也没有多过问些什么。
而在昨晚,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唯一有的是那一次短暂的亲吻,以及杂乱的呼吸谈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