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
自豪。
庆幸。
为自己骄傲。
望着沈帷离去的背影,秦书瑜内心竟然升起一丝向往,她下意识出声叫住了沈帷:“沈姑娘。”
“嗯?”
“你付出这么大的成本,顶着流言蜚语,迎着所有人不理解的指指点点,就为了跟谢屿川换一个出府学武的结果,值得吗?”
“值得啊。”
“肯定值得,你不了解我,不了解我心中的信念与不折风骨,也不了解我的家乡,你如果了解,你也会是第二个我。”
沈帷说得很笃定。
有多笃定?
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此言不变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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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产的身子调养得差不多后,沈帷便带着小满出了府门。
有了谢屿川的应允,侯府便不会再限制沈帷的行动。
她就算每天出府入府,也不需要去找秦书瑜禀报,因为在谢屿川答应她那些条件时,府内所有侍卫就得到了谢屿川的口谕。
“小满,你看到了吗?”
“我终于离那四四方方的囚笼远了一步。”
“虽然只有一步,至少,我得到了囚笼主人的允许,可以随意地出入了。”沈帷在提到‘主人’二字时,眼中皆是冷漠与讥讽。
小满望着姑娘的侧脸。
再一次想起了那天,沈帷跟秦书瑜在闺房内的对话。
听到了沈帷口中那个男女平等自由盛大的家。
她好像.......
好像........
终于知道姑娘这么奋不顾身地争,是在争什么了。
“姑娘,侯府不好吗?”小满抿着唇,眼中写满了求知与不解,她是真的发自内心地不理解:“在侯府有吃有喝有穿有住。”
“饿不着,冻不着,而且侯爷还对您这么好,独宠着您,这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您为什么连孩子都不要了,就为了换一个出门练武的机会?”
沈帷笑了笑。
摸了摸小满的脑袋,耐心地说:“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不管我用多直击人心的言语来描述内心目标。”
“你,秦书瑜,赵姨娘,你们所有人,都理解不了我的。”
“你举的这些好处,对于我来说都不叫福气。”
“那是束缚,是幽禁,是丧失人权的宠物,不是我。”
小满听着这些形容词,觉得心里异常的难受,可又不知道这股压抑感从何而来。
她皱着眉头想了很久。
久到马车都已经停到了武馆门口,她才固执地说出一句话:“姑娘,这京城多少女子以能入侯爷大门为荣耀,若是能怀上侯爷的孩子,可是做梦都能笑醒的事儿。”
“这为什么会叫幽禁呢?”
因为你们意识不到啊,傻小满。
因为生是笼中人,怎知这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