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孙二娘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劲的说着好字,悄悄退下台。
台后出来几个大汉把铁笼内看似没反应的小男孩准备抬下去,白月兮又冷不丁来句,“慢着,等我看看他怎么样了。”
说实话她其实也不太想要这个快死的小男孩,买来有何用?这么小自己负责养着?要不是白送,她还真不想买。
白月兮想一个人跑上台,君落寒不放心,硬拉着白月兮的胳膊缓缓走上台。来到铁笼旁边,白月兮蹲下身透过每条栏杆的缝隙仔细观察着这个将死的小男孩。
身体没有一点皮外伤,除了皮肤苍白无血色,就是嘴唇发干发白,别的无任何异样。要说是饿的或者普通的生病,这里的工作人员没有那么傻不去救这个小男孩,活的总比死的好卖多了。
但为何看不出其他原因?白月兮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君落寒懂得白月兮在想什么,对着台后冷喝,“管事的出来!本王有话要问。”
不到眨眼的功夫徐管事飞奔到台上,白月兮也被君落寒的声音惊醒。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瓜,暗叫自己的愚蠢。光顾着从男孩身上找原因,不想着从小男孩的来历下手。
“说吧,这个小男孩什么来历?为何这般模样?”
君落寒对着外人依旧一副冰山扑克脸,声音也一如既往的冷冰冰,跟寒冬一样冻人。
此刻坐在后排某处的淑雅也跟着诧异,转头低语问向君易阳,“你知道这个男孩怎么回事吗?”
君易阳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下头,眼睛一直盯着台上,像是看热闹。
他并没有骗淑雅,除了某个人,其他的奴隶他一概不清楚来历。区区一个要死的小男孩,不足以放在心上。
淑雅见问不出什么所以然,视线挪回台上,等待徐管事的解释。她总感觉这个男孩的来历不简单,这是女人的直觉。
结果徐管事的话便让淑雅认为自己多想了,“回落王,落王妃,这个男孩是在下前几日从人贩子手里低价买来的,说是农家小孩。刚买来时他有点不正常,在下以为是没饭吃饿的。可后来吃了饭也不见好,病情反而加重,才几天功夫就……”
徐管事说到后面气的心都突突,他如果知道这个刚开始有点病态的男孩会奄奄一息,别说低价,白给他都不要!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哦,农家小孩啊…”白月兮托着腮盯着男孩若有所思,忽然想出什么,当做没什么大事似的挥手,“管他是死是活,先抬下去吧,等我回去再说。”
君落寒对于白月兮的反常先是诧异,而后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故不做声,随着白月兮一起下台就坐。
小男孩被几人抬下去,与之前白月兮所拍的壮汉放在一起。这时一直未抬头的壮汉在察觉到没其他人的时候缓缓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又因隔着铁笼,似远在天边的小男孩。
犀利冷漠的眼神变得温柔疼惜,又因男孩将死之状,充满着无尽的悲痛和绝望。壮汉的这些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只因男孩是他的……
小男孩拍卖完后,台下的人开始沸腾起来,都在期待着接下来有什么好的奴隶登场,互相交耳猜测接下来登场的奴隶会是什么样。
“经过之前一堆家丁丫鬟之类的,我猜测这次是个美人,美人再不出现估计我等的花都谢了。”
“别,我不喜欢美人,给我多来两个丫鬟,刚才的丫鬟都被别人抢了去,我一个都没得到,正缺着呢。”
……
临近君易阳和淑雅讨论的众人,这些有的没的话如数传入他们的耳中。君易阳对着淑雅一笑,笑的别有深意。淑雅明白,那个女人马上就要登场了,也跟着露出极其有深意的笑容。
在偷瞄淑雅的穆夫人恰巧看到这一笑,感觉浑身瘆得慌,更感觉淑雅和易王爷好像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