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剑趴在地上,感觉全身骨头都断了,胸口闷痛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想俏皮的回东门瑜的话,但刚一开口,又是一口淤血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心想,赶紧死了吧,这太难受了,虽然第二条命什么也没做,但也亏的不多。
即便全身散架一般的痛,但周小剑嘴没受伤,咬着牙,慢道:“能!”
“能逞能吧。”东门瑜虽然在围墙上,但也看不到被黄沙淹盖的周小剑,却听他坚定的回复自己,又是一笑,“去将他扶起来。”
那二十四名年壮男子虽然被高五打伤,但却并不严重,毕竟金耻没有让高五下死手。三四个人走上去,把周小剑扶起,让他躺在门口的石阶上。
“轻、轻点。痛。”周小剑无力的用衣袖抹了抹嘴上有血,轻咳两声,借着这个台阶便下了,轻声道,“你们把我杀了,别埋,放些吃的喝的在我尸体边,就不要管我了。这太难受了。”
“你大仇未报可不能让你就这样死了。”东门瑜一直没有现身。金耻似乎是不见到东门瑜不走,站在黄沙中静静的等着,好似刚刚的事没发生一样。
“东门大小姐,可否现身让在下见一面。即便婚事不成,也好回去有个交待。”遭遇如此大变,金耻依然不失礼仪。
“你回去也交待不了。何况你也回不去。打伤我这么多人,我能放你回去?”东门瑜怒道。
“打伤他们是我的手下,他已经得到了相应的惩罚。”金耻辩解道,“如若东门大小姐能让在下一睹芳容,那在下不回去也值了。自会有人向家父交待。”
金耻话中的威胁之意周小剑没听出来,但却让周小剑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这一幕才发生不过月余。
苦肉计!这是真宗门的苦肉计!准确的说应该是真宗门的第二个苦肉计。但好像金况的苦肉计都用的过头了,并没有掌控好火候。这样下去,金况当真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落的个孤独终老。
“别让他见!让他死不瞑目!”周小剑忍痛大喊,“他们金家是爱用苦肉计!我们闻商就是被他们用苦肉计灭门的!”
东门瑜笑道:“你们闻商才多少人?我们东门府多少人?他的苦肉计在东门府可行不通。你可知道,在东门府,我东门瑜就是把府相杀了,也没人敢问罪于我。何况一个小小的真宗门。”
“他们超级阴险狡诈。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头红毛血熊都被他们给捉了。”周小剑想起裂龙谷中金义设计陷害自己导致灭门惨案,忙夸大其词,添油加醋的让东门瑜提防真宗门。
东门府那二十四名年壮男子中伤势较的几人赶忙朝东门府内跑去查看红毛血熊是否在府内。
“寒小、春立!”那几人还未跑进东门府大门,东门瑜便大喊两头红毛血熊的名字。
蹲坐在门口两边的明清、分秋开始躁动起来,从石墩上跳下去,在大门口来回踱步,不停的低吼晃尾。吓的那二十四年壮男子忙把周小剑抬到大门侧边,静静的等着。
周小剑也明白,他们是在等那两头叫寒小、春立的红毛血熊。金耻见事不妙,慢慢退到边上准备伺机逃走。
“本月是谁在负责寒小、春立的事宜?”东门瑜厉声问道,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话语里没有了刚刚俏皮的意思,换上了一种让人敬畏的口吻。周小剑没想到刚刚还嘻嘻哈哈的东门瑜会在瞬间变的如此严厉。
最先开始出现在东门府大门的那名男子从大门内又走了出来,周小剑这才感觉事态的严重性似乎超乎了他的预料。他把红毛血熊的事说出来,只是想让东门瑜出手把金耻打个半死,自己再一刀结果了他,先报一部分仇。
周小剑还是不敢与金耻动手,他心里一直觉得金耻的武功正气比高五还要厉害。
“金怜。”那名男子道。
“她是金况之女,他的姐姐!”周小剑补充道。
“真宗门的人在我东门府闹事!哼!”东门瑜冷笑一声,突然又换回嬉皮笑脸的神情,问周小剑,“喂,周小子,这个热闹你看不看?”
“看!真宗门的人,一个也别想活!”周小剑答的很干脆,既然报仇,那就斩草除根。他真宗门不就是吗?
“明清、分秋,好好看着他!”东门瑜朝明清、分秋两头巨狮令道。已经狂躁不安的明清、分秋只稍微平静了一点。像听话的猫一般,首尾相衔的形成一个圆把金耻围住。偶尔也会抬起头朝对方长吼一声。
“把她也叫过来!”东门瑜令道。
“金怜已经不在东门府了。”那人回道,“一个半月前告的假,至今未归。”
“也就是说,寒小、春立有一个半月无人照看了?”东门瑜冷笑道,“一个半月你们竟无一人发现寒小、春立不在府中?也无人跟我禀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