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就是你自己选择了。不过说起来我似乎用你的话来讲有些卑鄙，用了些小心思，但是没办法，他才二十出头理应让让我这个三十多的大叔，他说他也拿得起放得下，其实有人喜欢你也是好事说明你很优秀。”

“我还以为……”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还以为他其实根本不在意他多出一个情敌。

“你还以为我会无动于衷。”林嘉生语气平静的说出南书的想法，他怎么会无动于衷，看到他们俩那天一起来看他比赛的时候，他嫉妒的发狂，还有那次的相亲。也正是这一次一次底线的试探，让他不想在坐以待毙，他第一次想去挽回些什么，或许是否他也应该感谢一下乔子沫的出现，

林嘉生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他甚至有些重新审视自己了，过去的他从不会这样，也更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去编一个正装没带那样刻意的瞎话。

“你笑什么。”南书戳了戳他，她看着他脸上那有些沾沾自喜又有些沉思的表情。

林嘉生摇了摇头说着没什么，他看着她疑惑不解有有些无奈的表情，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

……

乔子沫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背着一个大包走了出来。

南书坐在看台上听着林嘉生和乔子沫坐在前一排的椅子上聊天。要不是林嘉生说之前和乔子沫只是几面之缘，听他们谈论各种业界内外的事情她还以为他们是旧相识，她一时都有些怀疑乔子沫这个家伙接近她会不会就是为了和林嘉生交朋友。

他们谈论了很多，但是很快也还是谈到了今天要说的核心，A大的校队和那个林嘉生看好的球员。

乔子沫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林嘉生。

“这大概也属于我们校队的内部资料了，每个人的每天训练情况，体能测试总结之类的，你对比对比杜子尧和其他人的数据。”

林嘉生看着个人信息，在这所有的数据里杜子尧不是最出彩的一个也不是最末尾的一个，但是绝对是最摆烂的一个。训练打卡他不是踩点来就是卡点走，绝对不会多给自己增加一点常规训练外的补充，来了也是懒懒散散，和人聊天调侃，首发的争取他也不在意，主打一个随心所欲，用乔子沫的话来讲就是，热身期间他还能给自己补充两个包子。

杜子尧退过一级，所以目前球队里的大部分都是他的学弟，和他同届的要不就忙于准备各种考试要不就被一些好的俱乐部挑走了，或者有了其他出路，就他，每天吊儿郎当的，不过倒是训练一个没落，课也挨个都上，因为他资历老些，所以就是摆着也没人说。

“有意思。”林嘉生漫不经心的说着，他觉得他得见见这个人。说他摆可是他每次训练都来，说他不摆做什么也不积极。他能做到一个人力挽狂澜，又能在同届中混的比不如他的还差。林嘉生倒想看看，他到底是平庸之辈，还是英雄失势。

“说点资料上没有的吧。”林嘉生合上文件夹，向后靠了靠。

乔子沫心领神会，他的眼光果然毒辣，这点东西资料根本满足不了他，换句话来说，这点书面内容根本不值得让他跑一趟，也不在他的预期内。

“早在你之前也有俱乐部接触过他，只不过最后签的是另一个人，我想你猜的出来。”

“Titan上上个赛季末签的何洛。”林嘉生不假思索的说着，何洛他并不陌生，当时他也有意签下他。

乔子沫回想那些往事，何洛和杜子尧的交情不错，最起码在何洛签约前是这样，最开始Titan接触的是杜子尧，说起来他还是那时候的队长，可能人家看中的也是他的组织能力，他在这方面确实很强。他总是知道每个人在这场比赛中该在的位置，将球队内耗降低到最小。但是邻近签约的时候他和何洛在比赛中起了冲突，还打了人家，林指导你也知道队内冲突可是大忌，再之后签约也就泡汤了，而且那年因为准备签约他误了期末考试，也就自行申请退了一级。

不过对于他为什么和何洛反目，大打出手。有的人说是因为何洛抢了杜子尧的名额：也有人说名额本来就是何洛的，杜子尧就是嫉妒；不过也有人说是何洛使了绊让杜子尧没有被签下。

当然大家似乎更多人信第二种，因为自古历史胜者写，而且杜子尧这个人本就训练也心不在焉懒懒散散，还当了队长，多少也有人看不惯。在那次之后他就彻底摆了，终日在球队混吃等死。

南书听乔子沫说这些的时候，不经意就想起了林嘉生退役的那些传闻，可能当时的林嘉生就和杜子尧一样身处舆论中心，又没有人知道真相吧。

“所以其实到底是为什么没有被选？”林嘉生若有所思的说着。

“其实我不太信第二种，但是我是一个教练我不领导风向。当然我这么说想也是有原因，因为他在队内似乎混的不错。我想如果真的是第二种情况，他也不可能继续留在队里了”

乔子沫很直白的讲着他的想法，其实这种情况也确实不好说。

看来得亲自见见他了。

林嘉生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