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的乐声响起,舞者手执团扇,踏着小碎步来到台前,倒是窥不见其人真颜,只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眼,而眉间的花钿更添了几分风情,引来台下一阵阵惊呼声。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
(《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
舞者蹲下身来,一手仍执扇掩面,一手缓缓划动,似在舟中划水嬉戏。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
(《点绛唇·蹴罢秋千》)
舞者站起顺势转了个圈,双手打开,得见全貌。
她步履轻盈,摆开水袖,秀足点地,纵身一跃,柔若无骨,潇洒优美,团扇随身形而晃,时而遮掩,时而移开。
从笑颊粲然到侧身垂睫,从慵懒怡乐到羞涩娇媚。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鹧鸪天·桂花》)
舞者将扇放下,肆意地舒展,旋风般疾转,裙摆揺开,像一朵盛大的花儿,如诗如画。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