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云汐知到一个同学家里玩,姑且称其为T。她早上过去的时候,T还没吃早餐。于是T到楼下买了……
云汐知挠挠头:“一碗卤粉、一碗汤粉、一个大饼,还有什么来着,记不得了,不过不重要。”
然后T让云汐知提个建议,是先吃卤粉还是先吃汤粉好。云汐知发挥聪明才智,思考了一瞬:“先吃卤粉,这样口干了再吃汤粉好些。”
T也觉着很有道理,于是照做了。
“然而,意外发生了。你猜怎么着?”
旁听的季淮跃跃欲试,齐桉竹静静等待。
云汐知也不欲卖关子,卡在季淮开口前揭露答案:“T吃完卤粉后,再端汤粉时,汤干了……”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云汐知笑声渐渐消失:“哈,哈哈,哈哈哈。”
她觉着有点尴尬,干巴巴地找补:“这难道不好笑吗?”
许是觉着这样没有针对性,她眼睛定向后桌:“齐桉竹,这不好笑吗?”
齐桉竹很给面子地笑了一下。
季淮手撑着脸:“听你那语气,我寻思着汤粉撒了呢。”
唐盈依旧写写画画,头也不抬,对云汐知这种以T代替她名字吸引她注意的行为感到无语。
云汐知很感动。
齐桉竹的笑虽然安抚得很无力,但足以化解唐盈的冷漠、季淮的无知。
于是,她决定再说一个故事。
“哎,你一般中午在食堂吃饭吗?”
齐桉竹轻轻揺了揺头。
“也是,我一般都看不到你。那你去总去过几次吧?”
这会儿他点了点头。
“那你看到过那些个大桶没?”
齐桉竹勉强回忆起来,“倒剩饭的?”
“对!那桶有好多个,摆在不同地方。然后我每次都吃得很久嘛,走的时候桶都装满饭了,有的还在上面堆成一座山……”
“然后,我指着那个桶对T说这是她。T指着桶说这是我。再然后,我们都笑了。这时,余芷就会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像两个傻子在那里哈哈大笑。”
季淮不解,插了一句:“这有什么好笑的?”
“对啊,余芷也和你一样也不理解。但我觉着很好笑,T觉着我笑起来很好笑。”
季淮更迷糊了,“所以,这个故事意义在哪儿?”
旁观者很是迷惑,当局者心里却门清得很。
唐盈虽然笔下不停,但云汐知说的话她是一句没落下。
她好心地转身解释了一句:“盛饭的桶叫什么?”
季淮迟疑道:“饭……桶?”
“那不就是了。”唐盈丢下笔,离开座位去上厕所。
看在云汐知眼里,唐盈是不想理她,故意躲开她。
她愤愤道:“很好。现在跟我同坐一个屋檐下她都不肯了是吧?我再先主动跟她说话我就是狗。”
季淮: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发生的一切事都莫名其妙?
人与人之间的友谊如此玩笑。
还是写题吧,知识总是忠贞不渝的。
季淮还没来得及动笔,程眠出现在门口,带来通知。
程眠本来被叫去办公室帮语文老师检查作业,碰到老刘,让她回去时顺便通知一下班上的男生去楼下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