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桉竹张开手臂,云汐知撞进去,抱了一下他的腰,然后快速撤回。
“再见啦,三好学生。”云汐知边往回走边调侃他。
齐桉竹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蓦然失笑。
他连回了三个“好”。
阿姨安置好林清宓和林城,终于看到云汐知回来,笑着拉开椅子:“碰到同学啦,这么开心?”
“嗯嗯嗯,一个曾经很好很好的同学。”
现在也很好。
—
林城不太好。
李叔开车接他下班,扶他到家门口时,他脑子已经不甚清醒了,却还要让他在外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还挺会挑地儿,偏僻的,路灯照着一角,不至于太黑暗,但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里有人,但他不聋,听得到声音。
尽管胃里难受,他也不急着这一时回家了,让李叔进门给他端一杯水缓缓,他自己则蹲在门口听墙角的动静。
又是姓齐的。
哪有那么多话聊?
他想出去提醒一下越聊越起劲的两人,没站起来。
李叔出来时,他靠着门框睡着了。
李叔扭头大喊:“……媳妇!里面那个安置好没?这里还有一个!”
阿姨擦了擦手,和丈夫合力把老板抬进去,在门外也听到交谈声,却没看到人影,她循着声音喊云汐知吃饭。
—
第二天早上,林城清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兴师问罪:“你昨晚,干嘛去了?”
林清宓:“聚会,我误喝的酒,不是故意的。”
林城把她拎到一边,例行关心一番,然后看向躲在后面的云汐知:“你呢?昨晚叫你吃饭时你跑哪儿去了?”
云汐知没想到还有她的事,茫然地抬头:“我就在门外啊。”
林城还是一脸深沉地盯着她,“装,继续装。”
云汐知明白过来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一拍脑袋:“哦,你说齐桉竹是吧。我昨天碰到他了,还是他家司机捎我们回的。我就出去感谢了一下他,然后问了问近况如何。”
末了,她还疑惑:“怎么了吗?”
林城不信:“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云汐知更疑惑了:“没啊,齐桉竹怎么可能……”
林城打断:“我是说你,那你没对人家做什么吧?”
林清宓默默侧过头,压制上扬的嘴角。
那边,云汐知大怒,拍案而起:“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这种人吗?侮辱!这是对我人格高度的侮辱!”
噗嗤。
糟糕,没压住。
林城狐疑不定,但见她反应这么激烈不像演的,他最后确认了一遍:“真的没有?”
云汐知迟疑了一瞬,语气笃定:“没。”
话说,抱了一下不算吧?她可是经过当事人允许的。摸了下头发那就更不算了。她只是强迫症发作,见不得它乱。
虽然它本来没乱,是被她揉乱了。
所以她又揉整洁了。
林城姑且相信她,收拾收拾去公司。
他还是没忍住教育:“你别一天到晚吃吃吃睡睡睡的,要写作业。”
“林清宓,监督你姐。”
云汐知朝妹妹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宓宓,解释一下,刚刚在笑什么呢?”
林清宓重新绽开笑容:“姐姐,我们该学习了。”
云汐知声音没有波澜地宣告一个惨痛的事实:“即刻起,你再也不是我最爱的妹妹了。”
林清宓依旧微笑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我只知道,如果你肯写作业,你就还是我最爱的姐姐。”
“哦。”
云汐知,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