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点功底,技术还是有些粗糙,还需磨炼”
“孙班主,那这样,我们仨兄弟先跟你学习一段时间,要是你不满意我们,再让我们离开。你看,这行不行”。
李承志这个条件,孙班主没有拒绝。他沉思一会,说“我这边人数是足够多了,多你们三个,负担会重很多的。这样吧,我看你们也不容易,第一年跟着我们学习,我也会认真教你们,管吃管住,没有零用钱。我这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你们觉得如何”
李承志思索一会,说“我们来这就是为了跟你学习的。感谢孙班主收留我们”
“你们都同意了”,孙班主有些惊讶。
“我们都是孤儿,四海为家。如今有个落脚点,已经很满足了”
“也是。等你们学会了,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我们仨先和班主道别,说是有点东西在破庙那,要去取回。回到酒馆,和钟叔讲明了原由。到时候,钟叔和秦马夫一起过去,在外面接应我们。我们只带了佩剑,然后回戏班那去。我们把佩剑藏在道具箱里。
我们休息时,孙班主过来找李承志和田志刚。想让他们上台表演,说是他们的那段枪剑对打有些精彩,再演练几遍,再由孙班主指导一下动作,这样会能获得好彩。他们两个跟着班主去到院子演练,很晚了孙班主和他们一起回来,并让他们要好好休息。
第二天,班主先是带着我们一起拜神,祈求一切顺利。上了香,大家就坐着马车出发去胡地主家。晌午时刻,我们就到了胡地主家,开始把东西搬进去,大家简单吃点东西,上台表演的戏子开始画妆。只见花旦把红白油彩调配成嫩肉色,之后拍到自己的脸上;将腮红拍到皮肤上并让其融进底色油彩,颜色采用玫瑰红,使脸色更为自然,上眼皮部位的腮红是最红的,而在衔接的位置融入得非常自然;接下是定妆,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先从底色开始敷之后再敷腮红,最后将脸上的浮粉弹去;紧跟着涂胭脂,胭脂和腮红的方式基本一致,但是两者的不同是胭脂可以让面部的妆容更加的鲜艳,上眼皮的色彩是最深的;再是画眼圈和描柳叶眉,整个立体感更加丰富;再用大红油彩将嘴唇的边缘勾勒出来,使其饱满。看她画妆的整个过程,是一丝不苟的,手法轻盈细腻。我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就叫专业。
有个小花旦,也为我们仨简单画了一下,说是喜庆。然后,我们就相互笑话了。她给我画了丑旦妆容,李承志是持红缨长枪的英雄妆,田志刚是剑客妆容。夜幕降临,整个胡府灯火通明,过来拜年的宾客众多,胡地主邀请他们一起观看戏班表演。表演开始的,先是表演《八仙过海》,完了给胡地主送上寿桃,胡地主甚是高兴,让管家打赏。
表演节目一个接一个过去,过了一炷香时间,孙班主安排李承志和田志刚上去表演。田志刚眼神时不时凝视胡地主,有些走神,还好李承志在一旁稍微提醒。他们两个的表演,精彩动作一个紧挨一个,台下掌声一波高于一波。叫好声连绵不绝,每个动作都能调动观众的注意力。台下观众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人表演,就算是呼吸也不愿错过。结束了,又是震耳欲聋的掌声。他们两个上去领赏了。
他们走到胡地主的跟前,距离也有三尺远,管家上来打赏银子,两人弯腰拜谢。
“谢胡老爷赏赐”,这话一说完,田志刚把银子砸向胡地主脸上,从腰间掏出弯刀,刺向胡地主。李承志则一脚踢飞管家,也拔出弯刀,护在田志刚身边。我从后台箱子里,拿出我们的佩剑,向那边跑过去。
突如其来的攻击,胡地主来不及闪避,田志刚一刀刺进他的腹部。他身旁左边的护卫倒是反应过来,连忙拔刀砍向田志刚右手,李承志用刀挡住了。田志刚拔出弯刀,想再刺一刀,其他护卫也拔刀攻上来了。我也赶至,把佩剑交到他们手上。刀剑碰撞的声音在院子响起来,宾客们四处逃窜,整个院子都乱套了,那些家丁过不来帮忙。一个护卫护着胡地主慢慢后退,往屋里去。
我们仨和胡地主三个护卫有来有回的对抗着,你砍我,我侧身躲开,我刺你,你后退避开。一时半会,很难分出胜负。时间要是拖得越多,对我们越不利。我示意李承志,他知道我的意思。我有意刺空,卖个破绽,对方以为是机会,随即反击我。李承志趁着他攻击我时,一剑刺伤他的右掌。他手上的刀脱手而去,我趁机一剑刺进他的右胸口,李承志一脚踢到他的腹部,他整个人倒地不起。我再上去,朝他腹部再刺一剑。
他的同伴立马拿刀横劈我,田志刚用后背挡住了这一击。我连忙朝他左胸口刺进一剑,这一剑用尽我所能发出的力气,剑尖直穿他的心脏,我再朝他胸口侧踹一脚,他整个人飞出去,剑还在他胸口那插着。我赶紧扶住田志刚,他忍着伤痛,脸上稍微有些苍白,鲜血从他后背流出来,一滴一滴地由棉袄滴落在雪地上。对方那先受伤的同伴已经失去战斗力了,另一个已经给我刺死了。此刻,只剩一个。眼下顾不了太多,田志刚立马发起进攻,我和李承志也跟着一起上。他一个是顶不住我们的进攻,很快败下阵来。我则过去从那人冰冷的身体上拔出我的佩剑。他们仨会输,一是功夫没我们好,二是配合没我们默契,三是我们是报仇来,他们是保护他人。这个过程,我们也是受了伤害,我的手臂给刀划伤,李承志左肋给刀划伤,最严重的是田志刚,他因为帮我挡住那一刀。
我们即刻去追赶胡地主和他的儿子胡申岐。他们的家丁虽然手上拿着杀威棍,可没有一个敢上来阻挡我们。很快,我们就追上胡地主。最后那个护卫也是尽责,上来阻挡一会,被我们一人一剑,刺倒在地上。胡地主此刻跪倒在地,一直磕头求饶,田志刚表情坚毅,一剑从他的后颈部,穿过他的胸口。奋力拔出剑,胡地主整个人在地上抽搐一会,然后死去。
有家丁说胡申岐躲在他母亲的房间里。我们抓一个家丁带来,快速过去。胡申岐躲在床底,我们把他从床底拉出来,他整个人正颤抖着,跪地求饶着。他母亲跪在地上拉着田志刚的手,也在求饶。田志刚用左手掰开他母亲紧握在他右手的双手。胡申岐陈趁田志刚稍一分心,从腰间掏出匕首,眼看就要刺进田志刚腹部。李承志一脚踢过去,匕首刺进李承志的右脚。我立马用右脚踹飞胡申岐,田志刚上去朝他左胸刺进一剑。胡申岐躺在地上,四肢抽搐一会,让后死去了。他母亲看着儿子死去,自己晕死过去。
我们仨相互扶持着,走出胡地主家。钟叔在门口处接我们。他在外面解决了十几个官兵,我们上了马车,秦马夫驾着马车,离开这是非之地。田志刚先去父母和柳湘瑜父母的坟前,他沉沉跪下,又是磕了三个响头。流着泪告知他们,大仇已报,可以安心上路。我和李承志扶起田志刚,此刻他已经晕过去了。我们趁着城门还没关闭,离开了平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