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玉坐在描绘着掩映翠竹的屏风后,阳光隔着窗格照进来,似是真位于掩映竹林间,身段风雅,周身萦绕着一股出尘的不俗气质。
这般气度容貌,要是被未出阁的少女瞧见,恐怕就是一见误终生了。
谢羡玉骨指分明,如玉石白皙的手捏着茶盏,闻言没有抬眸,只是微微颔首,“这是自然的。”
嗓音也如玉石轻击,清洌出尘。
红姐笑着放下酒,没多说什么,直接出去了。
世人都说太子始终没有任何娶妻纳妾的意思,是为了不让皇上猜忌,但在她看来,这确实很有道理,但更多的.....恐怕还是因为太子早就有了心上人。
红姐想到这,回想起旁边小宋大人明明在看戏却佯装镇定,但压不住眼角眉梢雀跃的样子,忍不住再次“噗嗤”一声轻笑,捂着嘴妖娆笑道:“咯咯,小宋大人这么喜欢看戏,殊不知,其实自己也是戏中人了呢~”
-
雅间。
宋昭玉虽然接过了千金醉,也很馋千金醉的身子,啊不是,味道,但她可是有原则的人,所以并没有喝。
闻着勾人摄魂的酒香。
宋昭玉强行把视线移开,挪动到楼下的光景,试图分散注意力。
此时。
在慕如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全场都寂静了一小段时间。
慕如月心里有点打鼓,但面上还是镇定自若的,只有鬓角已经微微被汗濡湿,苦思冥想,最终还是觉得谢瑄是由于得不到她,才想报复她。
于是背脊愈发挺直。
在慕如月想象中,她应当是不卑不亢、傲然如菊,连脖颈都是修长挺拔,如天鹅受戮,划出不屈的绝美线条。
但在别人眼里就是.....这人怕不是脑残吧!
甚至连姐妹团也是这么想的。
她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其中比较聪明的,也了解慕如月部分心路历程的,已经在心里暗骂她脑子被驴踢了吧,这个时候说什么胡话呢?
就算是反应没那么快的,也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这话不合时宜,能说出口肯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总之,姐妹团无比后悔,平日里她们这些小姐妹就是吟诗作对赏花,或者互相攀比胭脂水粉绸缎料子,看不出慕如月竟然如此难以评价.......甚至可以说是蠢笨如猪!
早知道就不替她出这个头,戏弄慕青璃,平白惹一身骚!
慕青璃在人群后,看看慕如月,又看看谢瑄,眼中闪过几分好笑。
有意思,这俩人原来曾经还有一段?
不过也跟她无关就是了。
就是不知道这绿裙子芳心明许给王爷的,会是什么反应?
“你在说什么!?”
惨兮兮趴在地上的绿裙女子,也就是邬倩倩不敢置信睁大双眼,“什么叫你们过去了,难不成你和王爷曾经有一段?你不是说本来你们慕家想和平解除婚约,但是慕青璃一哭二闹三上吊搞替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宋昭玉:嚯!
围观群众:嚯!
瑟瑟发抖姐妹团:嚯!
他们都想不到,中间竟然还有这么段小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