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伦氏来回踱步,喃喃自语,思来想去反而对着右相慕倾起了些疑心,“难不成他本侯爷卖了?拿去给狗皇帝戴罪立功?说来也是,本候安插在宫里的眼线那么隐秘,要不是有内部人检举,怎么可能被发现呢?”
厄尔伦氏越想心里越是感觉到心惊肉跳。
又联系到这段时间不仅太后不曾联系过他,右相那边送信来的频率也降低许多,甚至前段时间发生这么大事,都要他亲自偷偷找上门商议,明显不是右相的情报水平。
“宋昭玉那边先不用管,你们派人去盯紧宫里还有右相那边的动静,本侯怀疑中间出了奸细。”
厄尔伦氏坐在座椅里,急得身上冒汗。
毕竟宫里已经察觉出不对,现在时间紧迫,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万一右相突然反水或者说其实早就反水,那他就完蛋了!
“右相你可不能糊涂,也不想想,若是本侯没了,皇帝还能容得下你?”
“就是不知道太后如何......难道是已经被狗皇帝那黄口小儿软禁了?”
厄尔伦氏脑海里漫无边际的想着,深深吸了口气,“三天后就是中秋宫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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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全族被抄家流放了。
当宋昭玉来到学堂时,班级里的位置已经永久空了一个。
本来活泼的少男少女们全都有些沉寂。
毕竟曾经活跃在身边的同窗突然间再也见不到,甚至是天人永隔,令他们心里感觉到无比沉重。
宋昭玉在心中叹了口气,敲了敲小黑板,“各位同学,三天后就是中秋,明天开始学宫就放假了,后天复课,大家注意下时间。”
说完, 宋昭玉继续讲课。
但今天所有人兴致都很低落沉凝,不仅仅对着放假的消息没太大反应,就连互相飞纸条的都没有。
沉闷无言。
“下课。”
宋昭玉回头,扫了眼学堂上尚且年轻的少男少女。
联想到三日后中秋宫宴那场风波,又不知道会波及到哪些人,不由得再叹了口气。
宋昭玉终是没忍住,提醒了句:“王家人死于藐视皇权,在这里,万物万民只有一个效忠对象,那就是圣上。”
她不赞同这句话里面的价值观。
但这就是古代等同于天理的奴役与统治观念,没有人能违背,包括高高在上的皇帝自身。
宋昭玉点到为止,说完就离开了。
当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复杂的心情回到府邸时,却看到这样的画面——
“啊——”
虞怀娇窝在谢琮琏怀里,翘着脚,张嘴接过谢琮琏剥好虾壳递过来的粉白虾肉,满脸都是餍足。
庭院里本来只是寻常的石桌铺上顶级柔软绸缎,谢琮琏还专门搬了两个看起来就奢侈华贵的椅子,椅垫看起来就非常柔软蓬松,很好坐的样子。
宋昭玉:?不是,你们真把这里当自个家了?
宋昭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刚准备发火,就看到谢琮琏很有先见之明的打开华贵桌垫上雕刻华美的木盒,露出里面金闪闪的满满一大盒金瓜子。
宋昭玉一怒之下只是怒了一下。
很快原谅了谢琮琏再次不请自来的举动。
那边,在被投喂的虞怀娇眼角余光看到宋昭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