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玦章:啥??
宋昭玉捧腹笑道:“哈哈哈哈哈,逗你玩的啦!”
哼!
切瓜切到一半就跑路,被她整整怎么了?
裴玦章:......
他黑着脸撑着脑袋坐起来,翻身就想下床。
宋昭玉刚想阻止裴玦章,跟他说现在麻醉效果还没完全褪去,小心摔倒。
裴玦章已经稳稳落在地面上,甚至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没有半点麻醉效果还没消去的样子。
宋昭玉:......
太久没给这死变态治过身体,差点都忘记他可是被箭矢插成刺猬都能面不改色忍着直至到她面前才昏倒过去的非人类啊!
裴玦章轻微松活了下筋骨,不小心扯到伤口,轻轻嘶了声,“总感觉身体里轻快不少?”
宋昭玉指了指桌上小瓷盘里放着的斑驳小铁块,“给你把这玩意取出来了,当然感觉轻松不少咯。”
她神情淡淡的,语气淡淡的,但眼神里难掩骄傲。
裴玦章看清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是箭头后,表情微微一怔,尔后单膝跪地,郑重抱拳答谢:“多谢宋大人。”
宋昭玉连连摆手:“不碍事,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裴玦章不语。
只是又往交给宋昭玉的诊金里装了厚厚一沓房契。
宋昭玉收下诊金,又给裴玦章开了几副药膏:“喏,药膏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裴玦章接过。
宋昭玉想到什么,调侃了句:“还好只是些治疗跌打损伤的通用膏药,不然你这将近三年没回来,我都快忘记给你开什么配方了。”
“诶,不过说起来,这三年里江麓倒也经常找我取这种药膏,说是要给裴清琰用。”
裴玦章接过药膏的双手微微僵住,但很快恢复成云淡风轻,“我和胞弟都是将军之子,自幼寒暑不分的操练,身上有些暗疾旧伤自是寻常。”
宋昭玉点头称是。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裴玦章将沉甸甸的诊金递给宋昭玉。
宋昭玉从善如流的接过,本来以为没活了准备告辞,就听裴玦章闷着声音迟缓道:“还有件事麻烦宋大人,我妻子她......”
“嗯?”
宋昭玉再次支起耳朵,表面上却一派高人风范,甚至还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欲擒故纵,“裴将军,你们府上的事情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抱歉,不过.....”
裴玦章诚意道歉,当然更有诚意的是他再次掏出来,装满金闪闪金瓜子的小盒子,“路途遥远,自然是不会让宋大人无功而返的。”
宋昭玉:“什么钱不钱的,倒不是为这事。”
裴玦章从善如流把金瓜子收回去,“既然如此.....”
宋昭玉赶紧阻拦,“诶,诶?”
裴玦章难得爽朗的笑出来,边笑边将小盒子递出去,“我也跟小宋大人开个玩笑。”
宋昭玉“哼哼”两声,用眼刀剜了几眼裴玦章,接过满当当的金瓜子,嘴角却也不由自主跟着勾出几分笑意来。
看的出来自从身体里箭头被取出后,压在他心上的石块也松快不少,甚至还能开得起玩笑了。
总算有点曾经少年将军的模样。
“走吧。”
宋昭玉掂了掂手里金瓜子的重量,对着裴玦章招手,“难不成还要本大人带路?”
裴玦章失笑摇头,几步跨到宋昭玉面前,“那当然是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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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郊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