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丞相夫人今日也知道了翊王逼宫造反失败了,自己的女儿也惨遭连累被赐死,此时一直在家里哭。
两个儿媳也在旁劝道:“母亲,您先别哭了,先等父亲回来看看情况再说。”
“是啊!母亲,大嫂说的对,您可别哭坏了身子,小姑的事,父亲是不会袖手旁观的。”穆二少夫人也从旁劝道。
“好好……” 丞相夫人点点头,停止了哭泣,擦去脸上的泪痕,翘首以待的等丞相下朝回来。
到了下朝时辰,丞相和两个儿子一起回来了,丞相夫人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冲过来问道:“老爷,您下朝了,瑶儿现在怎样了?”
丞相叹息了一声:“唉……”
丞相夫人听到这声叹息,若身旁没两个儿媳扶着,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瑶儿,我苦命的女儿,你才十七岁,还有大好年华,怎么就这样去了,都怪翊王那厮,好端端的干嘛逼宫造反啊!还连累我的瑶儿,老爷,您当时怎么不劝劝呢?若是劝了瑶儿也不会……”丞相夫人边哭边骂,她此刻已经不是贵夫人了,而是个失去女儿的母亲。
“老夫以前就劝过他了,好好当他这个翊王,不要再跟太子对着干了,可他没听啊!可能就是因为老夫劝过他,所以这次逼宫造反,他愣是一点消息都没给老夫透露,这样让老夫怎么劝?”丞相无奈坐下回答道。
“那,那瑶儿呢?是不是已经……去了?”丞相夫人战战兢兢的说完这句。
丞相点点头:“嗯,今早皇上就下旨并给翊王赐毒酒,顺便也把毒酒送去翊王府了。”
“那您知道怎么不救救瑶儿啊?”丞相夫人哭喊道。
穆大公子这时走过来说道:“母亲,您糊涂啊!是皇上下的旨意,您让父亲如何救呢?”
“就是啊!父亲本就因为是翊王的岳父,现在翊王逼宫造反,皇上就已经对父亲有些不满了,若父亲再出手救小妹,怕更会遭到皇上的厌弃,那我们一家就凶多吉少了。”穆二公子也说道。
丞相夫人听到儿子们的话,也知事情严重性,可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宝贝女儿,人生才刚开始,就这样去了,她这么想着,眼泪又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丞相看着自己夫人哭了,心里也难受,走过去擦去她的泪珠,安慰道:“夫人别哭了,哪怕老夫是丞相也改变不了皇上的旨意,哎!我们瑶儿命苦啊!若是老夫当初能坚决反对瑶儿嫁给翊王,也不会有今日的结果,都怪我啊!”
“父亲,母亲,你们都别自责了,这是妹妹自己的选择,现在她去了,你们二老更应该保住身体,这样她才走得安心。”穆大公子语气也有些哽咽的说道。
旁边的穆二公子和两位媳妇也点点头,此时的丞相府一片愁容。
而别的一些大臣却是喜笑颜开,因翊王的党羽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而那些官位自然而然就空出来了,一些能力出众的大臣,皇上就会安排他们升上去,甚至有些人还连升两三级。
例如上官睿一个正五品的吏部郎中,就连升两级,升到了四品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原大理寺少卿王德辉,因是翊王的党羽,再加上贪污受贿,被斩首了)。
上官睿下朝回来后,就把皇上连升他两级的事告诉家里人。
坐在上首的老镇国公摸着胡子,笑道:“睿哥儿,你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以你这般年纪,可谓是我们大夏开国以来的第一个。”
“可不是嘛,我们睿哥儿年轻有为,他日必登上首辅的位置。”作为一个疼爱孙子的祖母,她知道孙儿的成就不止于此。
林宛如心道:“姑祖母可真是神了!上官睿以后可不就是坐上首辅的位置,但因前世命不好,赈灾回来的途中病死了,好在这一世的命运已改变了。”
上官睿笑道:“祖母,您太夸大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就是嘛!可别给孙儿压力。”旁边的老镇国公插了一句嘴。
上官老夫人一个眼刀飘了过去,老镇国公立即侧头陪笑,随后又转过头,抿唇咳嗽一声道:“咳……睿哥儿,不要以为一个大理寺少卿就满足了,再努力一点,把朝中的那些老东西挤下来,自己登上首辅之位,祖父祖母看好你哦!”
上官睿及傅氏和轩辕灵,听到老镇国公讨好的话语,既好笑又无语。
林宛如扶额心道:“你这个妻管严!”
上官睿来到林宛如跟前,半蹲靠在她肚子上,柔声问道:“孩子今日有没有闹你?”
“没有,他今日很乖。”林宛如摇头笑道。
看着两人无若旁人的歪腻,傅氏无奈打断道:“宛如,你先陪睿哥儿回房,让他把官服换下来,等会儿再一起过来用膳。”
看着儿子宠妻的模样,也在心里赞叹一声:真不愧是上官家的男子,一娶媳妇后,从老到少都变成了妻奴。
听到婆婆这话,林宛如抬头就看到两位长辈和旁边的大嫂满眼笑意地看着自己,她瞬间不好意思了。
“祖父、祖母、母亲,那睿儿先告退了。”上官睿起身拱手说道。
“好!”二老笑着应了一声。
林宛如也起身行了一礼,随后就和上官睿手牵手离开了正厅。
回院子的路上,林宛如打趣道:“恭喜睿表哥升官,荣登大理寺少卿!”
“同喜了,少卿夫人!放心,日后为夫一定会给你争个一品诰命夫人回来当当。”上官睿笑道。
“那我就等着了,夫君。”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回到院子。
夜幕降临,许诗晴一家正要用晚膳,靖北侯府的小厮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道:“老夫人,夫人,世子夫人,有世子爷飞鸽传书。”
“有衡哥儿的信?太好了,他们走了几个月,终于有消息传回了,快拿过来看看。”顾老夫人惊喜道。
小厮恭敬的把信交给顾老夫人,但因为字有些小,就由许诗晴来看:“祖母、母亲,衡哥和父亲一切都平安,他说原先一到北境就想传信给我们的。”
“但北蛮时不时地骚扰边境,他才没能及时传信回来,现在春天来临,北蛮也停止了骚扰,这才有时间传信回来,还问家里的一切都好吗?”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衡哥儿媳妇你明日也写信,飞鸽传书给衡哥儿他们父子俩,说家里一切都好。”孤老夫人听到儿子和孙儿都平安,就高兴的吩咐许诗晴明天回信。
顾母在旁边也说道:“还要把两个孙子的近况,也跟他们父子俩说一下。”
“好的。”许诗晴点点头应下,后又听到顾母这话,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后面几句话是顾之衡写给她和孩子的。
“好了,咱们去用晚膳吧!今日高兴,我们几个女人就小酌一杯。”顾老夫人坐下笑道。
“好,既然母亲高兴,那儿媳和衡哥儿媳妇自当奉陪。”顾母满脸笑意道。
婆母都这么说了,她只好舍命陪长辈喝了。
北境的城墙上,一名身穿戎装的男子站在高处,此人正是顾之衡,刚和军中的将领们商讨完,因没有睡意,就来到城墙上,眺望京城方向,想着飞鸽传书不知到京城了没有?
想着家里的长辈和娇妻孩子,也不知他几时才能回到京和她们团聚。
虽然北蛮现在没再来骚扰边境了,可秘密去北蛮打探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北蛮国内局势紧张,有可能还会再发生战争,想来近一两年他都回不了京城了,等他回去孩子们都已经会跑了。
半个时辰后,顾之衡才收回眺望京城的目光,叹息一声走下城墙,回到自己的帐篷休息了。
翌日,沈菲儿刚起来用过早膳,就丫鬟来报说二老爷他们要见小小姐,她就带着女儿来前厅了。
她刚走进前厅 ,谢母就起身笑道 :“祖母的小乖乖,来,祖母抱抱!”
几个月大的小晚柠也笑着伸出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