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面无表情的咬碎了牙齿，一个胶囊炸弹爆开，震荡波让控制失效，有些失神的甄世重，胸口直接被打出了大洞。

看着行动自如的抓向爱丽丝的无头巴基，甄世重确定自己还被天网控制着，控制生化母体撞碎玻璃，来了场极限压水花表演，眼睛四处打量，准备找个宇宙人寄了，先溜。

一个绿色的进化宝箱比他还快，从飞机上落下，尖头落地的瞬间直接扎入地面，崩出一片红色小星星，不等看清星星是六角还是五角，红色的雾气取代了星星，快速笼罩了仁川体育场。

死侍亲了一口恒温箱，蓝光一闪消失在直升机上，直升机毫不犹豫的撞击在体育馆上，先是一根柱子，接着是两根……四分之一的体育馆直接坍塌。

【AI又进化了，我还是找条鱼寄了，先躲海里好了。】事情到了这步，他毫不怀疑自己在天网筹拍的电影中，爆米花味道中加了重金属，但还是常规套路，遇上核平，也只有海里还算安全。

一只灰鸽子闯入甄世重的眼帘，已经吸入毒气的它，明显开始了异化，没了方向感，却更加执着的挥动翅膀，比断头的鸡还能挣扎，黑色的血迹肆意挥洒。

【很好，全球危机下，痛下杀手，味道对了。】

甄世重随意附身一只鸽子，向海边飞去，尖啸传来，他灵活躲避。

轰！轰！轰！

航母发出的导弹落下，不过威力有点一般，甄世重查觉到天网的进步，常规武器试探，才是正常思维，他叹了口气，想起了至高智慧的话：宇宙中，继承和发扬文明，和基因延续一样重要。

如果有一天，真的有完全理解人类的天网迭代出来，有了心灵安慰，抗争可能就不复存在了，文明就是另一种形态，也符合至高智慧的预言：承载文明即智慧，与个人无关。

很多骑摩托的大兵，油门已经拧死，只要飞的不高，就继续加速，甄世重集中注意力，尾随他们，直奔航母，他突然很想知道，天网失去他的踪迹会干什么。

……

一轮导弹过后，航母缓缓靠岸，无论总统说什么，他们先撤军离岸，总是对的。

大兵很多，一只惊慌的鸽子也来凑热闹，甲板上抽烟的布兰克保罗，抬手就是一枪。

他的枪法很好，鸽子断翅坠海，可惜无人喝彩，他是陆军，离开驻地的他们，没有人不慌，相比耍酷，向主祈祷可能更重要。

他虽然一直嫌弃这里，但真离开了这里，他就需要考虑退役了，这让他莫名想起厕所中的厕纸。他们离开这里，就会变成离开屁股的一般抛弃物，再来一段海上航行，就有了打着旋的欢送仪式，很快就会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连个泡沫都没有。

“真不体面。”布兰克保罗望着海面出神。

“是啊，翅膀断了，还不忘扔空投，真恶心。”海军士兵拿着水管，来冲洗甲板，今天的甲板上，烟头太多了，而海军的长官，最烦在甲板上看到烟头，这会影响海军的形象。

布兰克保罗用烟头擦去了鸟屎，随手弹进大海，缓缓呼出一个蘑菇云，见状他咳嗽了一声，转头离开了甲板。他不知道除了当兵还能干什么，猎人或演员？雇佣兵或黑帮？特工或杀手？这些，他没有一点兴趣。

“保罗！去喝一杯怎么样？庆祝我们的退役。”

“弗兰克，这可真是——好极了。”保罗无法拒绝好友的邀请，只是心中有些羡慕，“鲍勃知道你能陪在身边，一定会高兴坏的。”

“哈哈哈！等再过几年，他就会嫌我这个老头子烦了，而我最多也就开心三天，被家里的女人磨叨几句，就会开始怀念单身，怀念炮火声了！”

“曼哈顿爵士酒吧的炮火？”

“哦，那次对手真的很值得怀念，明晃晃的六个极端，也就是遇到了我才能全部搞定。”

保罗摊手，“我只挑最极端的下手，仔细把玩。”

“哈哈哈！好兄弟，为了炮火酒吧，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