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街口，大光明酒吧，月光把招牌照的透亮。

雪茄中卷大麻，站在这里，就是喽啰；一奶粉罐奶粉，在门口招待处摆着，一个牌子光明正大的立着：精神食粮，五十一勺，闭眼甩卖。

“我来寻找光明。”

烫头卷发半漏腚，打牌抠脚小青年，抠脚的手伸到身后，智能客服一样的准确回答了问题。

“五十。”

保罗摘下墨镜，无神的双眼呆呆的看着众人，“我瞎了，我来寻找真正的光明。”

小青年踩着拖鞋站了起来，身形一晃，突然提手插眼，保罗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依旧无神对看着前方。小青年蹲下摸索了一圈，没有发现枪支，但搜出一个打火机，他点亮看了看，甩头说道：“跟我来，出来还你。”

保罗摸上了他的肩膀，小青年反手就是一个背摔。

“哎呦~痛痛——我只是怕走丢了，里面那么吵，我怕跟不上。”

“哼！我不是钙，这里也不是你们的酒吧，手杖给我！”

一路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三个人，走过长廊，来到了保留火把和烛台的教堂，一个满头银发的神父，虔诚的跪在玄武岩石像前，亲吻石像的脚。

保罗随着侍者前进，烛火开始晃动，影子开始飘忽，神像的手光暗交错，转动了一下。

“迷途的孩子，见到光明神，为什么不拜？”苍老的神父开口，回音加混响，洪亮又饱满。

“我什么都看不见，请问左边还是右边？”

“拜前方。”

保罗照做，跪伏在地上久久不愿起来，像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不想睁开眼，他来了一式五体投地，双手合十。

神父收到诚意，点了点头，“真神面前不说假话，光明丹3000，大光明丹3万，你与神的缘分，要心中有数。”

保罗震惊，纠结，痛苦，最后下定了决心，递出蓝白色银行卡，虔诚的说道：“主啊，您贫穷的仆人，对不起您，心向三万，只有3千，我有罪。”

“很好，明天你会见到光明。”神父接过银行卡，POS机滴了一声，一张发票，一颗白色糖衣药丸交到了保罗手中。“余额还有200，酒吧的酒水很便宜，但今天，你只能喝蜂蜜牛奶，切记。”

“是，神父。”

吃下药丸，带着头套原路返回，保罗一路都很松弛，悄悄把药丸吐到了手套里，藏到手仗中。

另一边，几乎干枯的水沟旁，露丝藏在树林中，摸着树干，闭目追查资金去向，可惜技术有限公司出品的她，迷路了。她有些想不通，五角大楼的防火墙都没有这么严密，她这到底是触碰到了什么？这都能发现她，甩掉她。

“要喝一杯吗？”

露丝吓了一跳，见到是保罗，又松了口气。

作为变种人，勇敢的相信一个普通人很不容易，但她真的受够了孤独，她想知道变种人都去哪里了，黑客技术逆天，却只能找到半鳞片爪；消息指向了地狱，她就追查地狱魔鬼的消息，然后魔鬼也离奇消失了，召唤魔鬼的术法失效，她的灵魂和金钱都吸引不来魔鬼，她怀疑世界出了大问题，她很慌。

“保罗——”

突然被女孩抱住，保罗僵住了，他抱过C到G的女人，但这一款A级洋娃娃，他真的只想呵护，没有杂念。“没事的露丝，没事的，没有什么可以打败我们罗斯组合，我保证。”

“神秘学不存在了。”

“没事，资本家的谎言而已，我们加入盗贼的队伍好了。”保罗抱着女孩小声安慰，“资本比警察厉害，警察比盗贼厉害，但盗贼专克资本，闭环了不是吗？神秘学不存在就不存在吧。”

“好了，光明丹拿到了，你不是要研究它吗？”

露丝振作精神，打开工具包，把枪还给保罗，点亮小灯，戴上单眼显微镜，拿刀轻轻拨动药丸。仅仅剥开糖衣，露丝就害怕的离开了光源。

“露丝？”

“虫子——很多虫子！”

露丝见过很多种虫子，单纯是难看的虫子不会吓坏她，但虫子组成了类似心脏的器官，微微呼吸跳动，她真的怕了，虫子能组成心脏，那能不能组成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