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的大门打开，六张金属胶囊床弹出，三人被均匀分布，他们醒着，只是被捆着，他们有挣扎，只是无人在意，他们哭了，绝不是忏悔，他们睁着眼被送进了机器，隔绝在银白色的金属中。

舱门关闭，液压缸缓缓升起，他们被送到飞碟灯圆盘的位置，金属胶囊花也一样的展开，电机开始工作，尖啸开始，轰鸣开始。

10转、20转……120转，加速，再加速……1200转，马歇尔按下一个按钮操控摇杆，转速更快了，1400转，2200转……4000转，尖啸已经让他们听不清机器运行外的任何杂音。这是新的设备，是马歇尔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实验，他盯着屏幕，从热成像对比，到脑波分析，从血液到骨骼，他越来越兴奋。

“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神的怜悯果然在血液中，血液在头部富集，脑波开始接近圣人们的脑波，耶稣在新约中留下了自己的脑波图，华盛顿在独立宣言中留下了自己的脑波图，他们是先知，是领航星！我们太幸福了！我们找到上帝了！我们太幸福了！不值得欢呼吗？”

狂热的信念，煽动的言语，老大的带头，所有帮众信了，开始只是喊口号，接着就不满足于口号，开始追求肉体的释放，他们振臂，他们欢呼，他们用铁锤砸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暖。

哈雷摩托的噪声能传出三个街道，但远远比不上巨型设备的狂暴，甄世重越发着急，摩托厂家都没有想过的速度被飚了出来，院墙是摆设，只需要一个石子就轻轻越过，守卫是摆设，萧杀的念力风暴，让知了露出了肚皮。

摩托冲进厂房，甄世重紧随其后，极速运行的设备，让他的心凉了。

只有约瑟夫·哈罗还活着，甄世重想敲开他的脑袋，好好看看脑回路，不为财货的杀戮，是什么脑部结构，是什么脑神经错乱，是进化史出了什么岔子，让这种浪费能量，浪费生命的行为延续下来。

“噻托拉克与我同在！”

约瑟夫冲锋，约瑟夫断手，约瑟夫撞墙。

甄世重来到中控台，正面、侧面、柜子里，没有急停键。

他拔掉网线，拆了天线，把三个红色按钮一并按下，中控台宕机，图像消失，密集的代码在墙面滚动，白墙上的黑镜子发出魔鬼的嘲笑，他们有白有绿，是逆流而上的飞流，是冲天而起的瀑布。

甄世重对着键盘开始输出，一个微型病毒没有影响，十个微型病毒也只能让瀑布停顿，二十个微型病毒汇聚成超级病毒，疯狂复制，自毁程序被终止了。

设备缓缓停止，液压设备发出放屁的声音，舱门歪歪扭扭的打开，六个胶囊，缓缓推出，平躺，弹出小窗口，透明的钢化玻璃中，没有人，只有混乱。

嘟嘟——

“金并，我希望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和金并合作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反复无常的人，我只喜欢钱，刚刚有恐怖分子袭击了你家，纽约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手机滑落，拧下约瑟夫的头，推起哈雷摩托，在寂静的夜晚，奔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