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王首阳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骗局!虽说之前心中便有所猜测,但真正亲眼见到这一幕,他的心依然忍不住为之剧烈震颤!
“你,到底是谁!”王首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能明显感觉到那名刚出现的面具人修为深不可测,恐怕步入神台境已有多年!
“师尊,刚刚您不选择阻拦何宗主是明智之举,不然您就要独自面对两大高手的夹击!”林川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师尊,还请您交出那个东西,不然您就要与徒儿阴阳两隔了,或者说徒儿等您死后,自己再去取来。”
王首阳冷哼一声,眼中的杀机如同实质一般,寒声道:“你休想!”
林川无奈地摆了摆手,神色中流露出些许哀伤,说道:“师尊,那么就请您安心地上路吧!”
说罢,那面具男子毫不犹豫地直奔王首阳而去!
天空悠悠飘起了小雪,于四季如春的冬阳宗而言,此景实在稀罕之至,上一次降雪,已是悠悠十四年前的往事了。
林川结束手头之事,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李渊,紧接着身形一闪,如疾风般瞬间来到李渊身旁,一把将其拎起。
李渊心头一惊,尚未回过神来,就已被对方提至半空,双方实力悬殊,根本不给李渊丝毫反应的间隙。
“倘若今日你未命丧黄泉,那我期待你日后前来寻我!”
李渊冷笑一声:“欺凌一个毫无还手之力之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今日他目睹了太多的血与泪,内心对林川的愤恨已到了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的地步!
林川微微一笑,面容依旧俊美绝伦,说道:“他人不知你的底细,我却清楚你已然踏上修行之路。”
李渊闻言,心中猛地一颤。
林川见他如此反应,笑容愈发肆意:“你应当感激你的父亲,是他凭借溶根之术,年复一年地为你调养灵根,否则你至今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然而也正因如此,你父亲的修为才从神台境一路跌落至化虚境!”
李渊内心如遭雷击,此事他从未听李傅生提及,更不知自己的父亲竟舍弃修为,数十年如一日地为自己默默付出,如今父亲不仅修为骤降,还要与两位神台境强者苦苦鏖战。
想到此处,他满心焦虑地望向李傅生。
只见李傅生那方激战正酣,对手的神通法术如潮水般连绵不绝,更有一面古朴的古镜死死压制着李傅生的金剑,李傅生节节败退,周身血迹斑斑,他不仅要竭力稳固外围的金光罩,还要全力应对敌手的攻势,早已疲惫不堪。
李渊内心焦灼万分,面色苍白如纸,他眼睁睁看着身为一宗之主的父亲节节败退,瞧见曾经伟岸英武的父亲半跪在地上,周身鲜血汩汩流淌!
雪,似乎下得更密了,李傅生的鲜血与雪花交融,点点滴滴,洒落在李傅生的周围。
李渊满心想要冲过去,可他不能,自己过去只会成为累赘,况且此刻他自身也是身处险境。
“你究竟意欲何为!”李渊双目赤红。
林川见状放肆大笑,道:“就该是这般模样,如此的劫阳圣体,日后斩杀起来才更具趣味!”
李渊听闻更为震惊,自己体质的事情宗门上下只有父亲与自己二人知晓,这林川是如何知晓得!
林川并没理会他的震惊。
“但愿你今日能侥幸存活,待来日寻到我时,由我亲手将你了结!”言罢,便将李渊狠狠扔下,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不再理会。
李渊起身,望着林川远去的身影,冰冷的雪花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那身影终是消失在了纷飞的雪幕之中。
再说李傅生,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凝重地凝视着对面的二人,李渊那边的状况他早已知晓,见其安然无恙,心下稍安,可王首阳以及六位堂主那边的情形却不容乐观。
一边是遭遇神台境的强者,完全是呈碾压之势,王首阳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另一边是齐寒山等人,有了鹤鸣宗宗主的加入,六位堂主难以支撑,纷纷身负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