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洁发现翟阳这段时间没来找他,他总算能落得个清净。
虽然两人每次见面就正大光明的吃吃饭,可也烦人的厉害,每和他多会面一次,薛以洁都对他愈加厌烦,可顾忌他的妹妹,只能先敷衍着。
薛以洁深知翟阳性格的我行我素,随着时间推移的愈加的霸道、自私,他这样的性格对不在意的人有着毁灭性的打击力。
他不能拿妹妹冒险。
他最近正在计划将中途辍学的妹妹送出国留学,她英语底子可以,辍学也只是因为没钱,薛以洁给她找了私人老师。
在妹妹的事上奥斯顿尽心尽力,国外四处打点,要是身后有尾巴,恐怕在疯狂摇摆。
薛以洁想到马上要结束和翟阳这段畸形的关系了,面上放松了几分,这时他看到了一则消息,瞬间明白这几天的事。
她被人欺负了。
理智上告诉他,人不能千日防贼,只可能事后打击,所以她被欺负后,翟阳和范家最近关系紧张,但情感上还是忍不住的愤怒于崔静的被欺辱。
他忍不住想。
翟阳根本就保护不了她,连自己的妻子都会被她人折辱,他不配。
……
覃笙坐躺椅上小酌。
头发松松散散的编成辫子放到胸前,尾部淌水,显然下泳池游完几圈上来的。
“怎么还喝酒了,你这一杯倒的酒量。”崔静笑着走过去才闻到有股烟味,“还抽烟了。”
这些天的相处里她不记得她有抽烟过。
“就是突然想了。”隔壁躺椅离得太远,覃笙顺势将崔静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今晚回国的航班吗?”
“对,晚上没太阳,这几天看太阳看得够多了!”崔静小嘴叭叭叭,说这几天每天全身涂防晒累得慌,头发出去一趟回来就要洗,澡也是。
覃笙把酒端给她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如果你分化了,你会愿意是什么性别。”
“最好别。”崔静看了那些小说,第一反应就是除了没有存在感的Beta,剩下都是牲口。
崔静喝的有点微醺,毫不避忌细数着分化的坏处。
“告诉我,你是用的酒店沐浴露吗?”覃笙问。
绝不是她的错觉。
覃笙将头埋在她的背上,手环上她的腰肢不带任何暧昧的闻到了那股不同于沐浴露的气味。
仿佛能洗涤她的灵魂,这令她有些担忧。
覃笙有些失神地想。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如意的事,崔静。大多数事不一定能得偿所愿。
但我希望你能如愿。
崔静如果是清醒着,一定会思索再一次提到气味的原因,可她脑子发软,风吹过变得很放松、很放松,无法再思考什么,“是啊。”
覃笙手上的力度随着她的回答重了几分,“你这么一分析确实是不分化好。”
“嗯哼。”崔静却是哼哼唧唧转头抱住她,没骨头地腻在她身上,平日里的形象化作泡影,像只吃饱了就睡的荷兰猪,没心没肺。
看得覃笙心里一阵复杂。
这些日子她时常不懂崔静在想什么,可覃笙也不会以为她被鬼夺舍了,覃笙觉得崔静在自己不知道日子里经历了什么所以变了。
但是是更向上的一种状态,尽管在他人看来,她的生活更加颓废了。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知根知底看着长大的孩子,一夜之间在青涩叛逆的年纪能承担什么了。
也不算一夜之间吧。
她和崔静大学两个学校,就不像高中那样亲密无间了,大学四年同社会试探性的接触或许改变了她的认知,毕业的婚姻生活将她再一次重塑。
覃笙想:这么算,这么久的时间换来她对崔静的陌生才是正常。
她很多观念不也变了吗?
……
崔静、覃笙前脚刚回国,后脚国内打开微博,Omega怀孕的消息传疯了。
国内不是没有男性Omega怀孕的消息,只是第一次被铺天盖地地推到大众面前,这是个鬼故事。
同天《ABO宪法》颁布。
翟阳知道崔静今天回来,非要找人来接机,不过不是他本人。
他最近估计和那个姓范的女Alpha撕得不可开交,分身乏术,所以找了自己好友来接人,崔静有些想笑。
一方面也是因过几天有场晚宴,需要翟阳携带家属出席,所以崔静直接就回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