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将您的话和目的跟他说了一遍之后,但大爷就变脸了,当场就要将小的赶出来。”
“什么?”
庄老大一惊,急忙抓住他,问道:“你可是说错了什么话?”
张阿生说道:“小的只是求了大爷许久,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大爷就是不愿意来!”
“那东西呢?”
“小的见事情不妙,就赶忙将东西拿出来,说是您送给他的谢礼。大爷有些心动,在小的要被赶走的时候,叫住了我。
然后大爷他接过东西仔细看了许久,小的看得出他很喜欢,最后还是收下了。
但他让我将东西放下后,却说不会过来,并让我给您带句话,然后就将我赶出去了。”
“什么话?”
“大爷让我告诉您,今夜千万不要想着进去,不然只会弄巧成拙,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说。”
“没了?”庄老大不敢置信,自己的宝贝就换来了一句话。
“没了”,张阿生回答。
“草!”
“踏马的老貔貅,收了老子的东西,就说了一句话,他娘的不办事,草草草...”
庄老大怒骂不止,口中脏话不断,发泄着内心的怒火。
张阿生等着庄老大骂累了,才瞅准空隙,说道:“四爷,虽然大爷此事办的不地道。
但小的看到,大爷当时说话时脸色很是凝重,似乎事关重大。小的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庄老大此时怒气已经渐消,闻听他的话,也是觉得有道理。
“老大那家伙虽然贪财,但他的话应该不假。”
“那现在怎么办?回去吗?”
庄老大抬头看着夜空,月亮上中天,已经渐进深夜了。
他咬了咬牙,心中不断权衡着,最终说道:“不能回,就在这等!”
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在同一片星空下,
有的人修炼一夜,精神饱满。
有的人则是抱着宝物,心情愉悦,神清气爽睡了个满足。
也有的人一整夜的提心吊胆,煎熬难耐。
终于,不知道多久之后,黑夜过去,太阳慢慢升起来了。
清晨,双虎帮的二当家,人称“笑面虎”的朱富,刚刚忙完手头的工作,从内堂走出来。
他伸了伸懒腰,呼吸了一口外边的空气。经过一夜的忙碌之后,他非但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疲惫,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朱富今年不过三十七、八岁,虽然算不上年轻,但却是一个武者气血强壮的年纪。
只见他一身青衣,一副文士的装扮,手中摇着一把折扇,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如果被不认识的人看到,一定会将他当成师爷之类的人看待。
但就是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却是统御上千帮众的帮派副帮主,甚至帮主如今的威势,都远不如他。
朱富一个人,从内堂深处走出来,他此时心情很是不错。
如今帮中事务一切顺遂,手下的人也得力,一切看起来井井有条。
特别是前两天,他利用青龙帮和双虎帮的大战,一举拿下青龙帮的永平坊之后,整体的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可以说,现在整个长平府的民间势力,就属他的手下最多,实力最强。
如果不是害怕逼迫的太甚,让青龙帮和帮主李云那家伙狗急跳墙,他早就趁此机会下手了。
但还好的是,经此一战,他们双方都损失惨重,自己只要警惕不要让他联合在一起就行了。
剩下的,只要以后运筹得当,就能将他们逐一击破。
到时候,统一整个长平府的帮派势力,也就不是难事。
朱富转过几个走廊,正打算走向正厅,劳碌了一晚上,正要去用下早餐补充能量。
就在此时,府中的张管家,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跑过来。
朱富见此,就放慢脚步,等他走到近前,有些奇怪的问道:“大清早的,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张管家忙施了一礼,说道:“二爷,庄四爷求见。”
“庄老四?”
朱富更诧异了,昨天他刚刚召集众人,把近些天的事处理完。
怎么今天大早上的又过来了?
虽然疑惑,但庄老四最近办事挺得力的,交代的几件事都完成的不错,让他很满意。
这个时候应该有事情求过来了,他自然不会不见。
“你带他去正厅吧,正好一起吃个早饭。”
接着,又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大早上过来,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正要继续向前走,却没想到张管家听到他的自语,回答道:“不是早上,他昨天晚上就来了,等了一晚上。”
听到这话,朱富一怔,问道:“昨天晚上就来了?”
张管家点头,说道:“是,就在门外一直等着,没走。”
朱富手中折扇无意识的敲打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下意识的动作。
“没说什么事?”
“据门卫汇报,昨晚庄四爷带着一群人,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只是说要求见您。
被门卫拦下来之后,似乎很是焦急。然后,他又派人去大爷府,见了大爷。
只知道,最后大爷似乎没过来,暂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朱富轻轻一笑,说道:“有意思!”
也不知道,他这话里是说庄老大这个人,还是说这件事。
张管家自然是听到了,但却并不敢搭话,只是俯首听命。
他知道此时朱富正在思考,被讨厌的就是被人打断思路。
而且他跟随朱富时间长了,自然知道,向他汇报事情,只需要将发生的情况复述即可。
千万不要自作聪明的加上自己的推测,不然会有大麻烦。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朱富说道:“让人先去打听清楚,我到要看看,这是出了什么事?”
张管家连忙应声,接着又问道:“庄四爷那边?”
朱富道:“等了这么久,也不急于一时,让他先等着吧!”
张管家领命,就要下去安排人手,就有听到:
“你先去厨房,让人准备好膳食,我饿了!”
说完再没有别的话语,人自顾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