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赖洛斜着眼看过来:“你谁……谁呀?想趟这趟……趟浑水是吗?”
肖彪不经意地说:“我只是请你别再打他了。”
赖洛站起来,走过来,瞪着眼睛临近肖彪:“你算老……老几?你说算了,我的药……药费谁……谁给老子赔呀?”
大家都以为会发生什么,但却没有,肖彪转过头去没说话。
赖洛以为没事了,慢悠悠地转回身,再次朝向陈厚岩,吓得公鸭陈早已尿湿了裤裆。
就在电光石火间,大汉忽然“哎呀”一声惨叫,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一记重击,狠狠地跌倒在地。
肖彪出手太快,太狠,但却很不光彩,背后下手,只一下就打断了大汉后背的两根肋骨。
大家都面面相觑。
肖彪邹邹眉头,这要是在平时,他才懒得为公鸭陈这种人出手。只因他接到了兄弟段金虎的信息,要保护好这个唯唯诺诺的陈厚岩。
公鸭陈满脸是血,连滚带爬地来到肖彪的脚前:“多谢兄弟相救!多谢恩公相救!!陈某来日必将报答!!!”
说着就磕起头来。
肖彪冷冷一笑:“好说,好说。陈兄请起。”接着他故意提高嗓音,“今后谁敢再欺负你,就让他找我肖彪。”
看着陈厚岩一拐一拐地走回牢房,肖彪吐掉嘴里的草枝,走向受了伤的赖洛。
赖洛艰难地爬起来,捂着后腰半坐在地上:“彪哥,这也太……太狠了吧……”
肖彪随手丢给他一捆钞票:“对不住了赖洛兄弟,这是给你的。不这样怎么能骗得过他?到时候还会加倍补偿你的。”
监狱里没人不知道赖洛是一个泼皮无赖,常年干着逼良为娼的勾当,还专门找那些无依无靠的人欺负。这次他和肖彪故意演这出戏,是因为肖彪答应给他一笔报酬,还答应带他逃出监狱。
肖彪又对麻瓜赖洛说:“回去好好养伤,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赖洛痛苦地说:“谢……谢谢彪哥……想着我哈。”
来到陈厚岩的牢房外,肖彪看见他正一步一步地往里挪,就喊住他,小声说:“陈兄与其在这里劳动27年,不如出去干一番事业。不知陈兄意下如何?”
监狱的生活早就让陈厚岩忍无可忍,听说能逃出去,顿时心喜若狂,他满眼含泪地说:“彪哥,陈某无以报答,一切都听彪哥安排。”
他看看四周又悄声说,“不瞒彪哥,其实我早就有越狱的准备,只是一直没有时机。”
肖彪感到意外:“哦,你是怎么打算的?”
公鸭陈说:“我可以制造迷药,把看守麻翻。”
肖彪问:“你哪儿来的迷药?”
陈厚岩显得很自信:“这个我自有办法,只要我们能走出这座监狱,我就有办法麻翻他们。”
肖彪心里有数。
过了几天,又到了放风的日子。肖彪假装把麻瓜赖洛和陈厚岩叫到一起进行撮合,其实是商量越狱的事情。
麻瓜赖洛似乎突然来了灵感:“我看……看……这样,趁他们不……不注意,打……到看守,咱们就……就跑……”
肖彪不屑一顾:“切,能跑我他妈早跑了,就凭你那点功夫?还没出门就让人家撂到了。陈兄,还是你想想吧。”
几天过去了,谁也没想出办法。
忽然有一天,一个纸球扔到了肖彪的牢房中,他捡起一看,赶忙嚼在嘴里吞了下去。从那一天起,他就不再找陈厚岩他们商量越狱的事了。
春暖花开,劳改犯们在军警的监视下集体外出劳动。肖彪暗示陈厚岩准备好麻药,却没有说何时行动,怎么动手。
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天过去了,也不见肖彪有什么动静,陈厚岩和赖洛都沉不住气了,肖彪示意他们不要着急,再等一等外面的消息。
没过几天,狱中就组织犯人外出修铁路,肖彪提前通知了相关人员,让他们做好越狱的准备,特别是陈厚岩精心配制了“迷心散”,准备用来麻翻狱警。
在回来的路上,车辆经过一个三岔路口,忽然,一辆满载瓶装水的货车直冲过来,一头撞上了正在行进中的押运车,一干犯人和押韵的军警都被撞得人仰马翻,大量的瓶装水桶滚了满地。
后面的押运军警连忙下车查看,结果都被段金虎等人打晕。与此同时,陈厚岩也用自制的“迷心散”麻翻了同车的军警,正当逃犯们准备趁此时机逃之夭夭之际。
忽然,空中出现了一架E国的武装直升机。眼看逃跑无望,就在这时,从空中的云层中突然出现了两辆异形的空跑。
这本是一种用于比赛的空中跑车,但似乎经过了巧妙的伪装,而且行动异常迅猛,直接落到了肖彪和陈厚岩的身边,只见段金虎在上面大喊:“快上来。”
这时,那架武装直升机也已经发现了突然闯入的怪车,立时开始警告,并打开了雷达和火控系统。
只见怪车举起了白旗,有人一边挥舞白旗,还一边喊着什么,好像发生了故障。
突然,两辆异形怪车同时冒起浓浓的白烟,没等武装直升机上的人反应过来,它们已经冲上云霄。
武装直升机连忙开火,可怪车的尾部突然喷射出烈焰,好像点燃了什么跃动装置,瞬间如同火箭,腾空而去。
获救的陈厚岩对“南段北肖”感激涕零,他特地备了好礼前来拜访段金虎,但段金虎很不喜欢这个说话像公鸡打鸣似的家伙,他说:“这跟我没关系,你还是感谢董事长吧。”
在段金虎的引荐下,肖彪和陈厚岩很快受到了董事长的接见。
姚奎看着肖彪点点头,说声:“辛苦了!以后就跟金虎一样做我的保镖吧。”
说完他转向陈厚岩,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前面秃顶,后面续发,两眼微突,生得尖嘴猴腮的家伙,语言直接地问:“陈博士,我听说你能移花接木,不知道你对炼丹术知道多少?”
陈厚岩的长相却实很难叫人产生信任感,特别是那被厚如瓶底般的大眼镜遮住的脸和干瘪的笑容,简直就是奸滑二字的写照。
但他却十分能揣度人的心里。
陈厚岩偷眼看看姚奎,他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反问:“敢问董事长,不知道您所说的炼丹术是那种?”
姚奎一咧嘴:“当然是炉炼金丹那种。”
陈厚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您说的是提炼外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