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芳一边投放数据,一边解释道:“各位专家,我们这儿的设备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实验结束后,我们又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目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一个细节引起了赵芯茹的注意,她让柳晴将影像固定在一个位置,那是一个古怪的巨型动物。
杰美青缘明白老师的意思,如果中生代无误的话,这些不能肯定的生物就一定是恐龙。但令她也十分纠结,从古生物发展的进程看,不管是人是鬼,古人在那个时期断不能出现!
赵芯茹再次询问苏春阳教授:“您真的能确定上次接收的信号是来自中生代?”
苏教授点点头:“确定,因为根据当时产生的量子回授,我们已经测定那信号就是来源于你定义的中生代白垩纪时期。”
赵芯茹问:“从上次看到这个图像,你们对这古人类是怎么解释呢?”
苏教授一时间无法回答,只能猜测着说:“确实弄不清楚,如果非要我们给个结论的话,那就只能认为,或许他们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赵芯茹摇摇头说:“他们没有我们这样的现代化技术,何况我们也没做到真正的穿越,他们怎么可能呢?”
苏教授说:“为了保障安全,我们的实验规模不大,几乎不会造成什么后果。如果错了,我们现在早就不存在了。”
林院长表示,实验是国家项目,不能停止,至于其他的研究要同时展开,无论如何学院都会全力支持对未知世界的探索。
这时,彝族人曲木戈武很激动,他亮着那道暗褐色的伤疤,不客气地说:“不管那段图像跟这次飞行器失事有什么关系,你们领导都应该首先考虑救援问题是不是?”
吴雄在一旁不阴不阳地说:“你不觉得这个时候上山救援更应该考虑安全问题吗?”
听吴雄这么说,戈武脸色更加黑得可怕,愤怒让他脸上的疤都变得扭曲。
他喊道:“我是搞植物研究的,从小就在山里长大。我最清楚,一般每年的3—5月或者10—12月,也就是旱季的深秋或是初春,都是登山的最佳季节。现在正是12月份,上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但吴雄却强调说:“喜马拉雅山地区刚刚发生了特大雪崩,这个季节虽然适合登山,但是地震也不允许呀!这时去救援就是去送死!如果遇见风暴,将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戈武不服气:“要是你家的人遇到危险,你救不救?”
见他这样说,大家都没话说了。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林一洲的秘书冯莹、司机李大明,还有西南特警总队的队长郑宏伟,他是为了失踪人员的事情来的。
冯莹连忙打岔:“你们这些人抽这么多烟,也不开窗户,不难受呀?”
她边说边走过去打开窗户。
看着所有烟都顺着窗户飘出去了,人们心头也似乎放松下来,可是问题并没有解决。
丁伯年教授想打破僵局,就说:“我看啊,救人是必须的,但要弄清那里的情况。根据我们在喜马拉雅冰川地区测得的数据显示,那里的地质能量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这个地区。”
他指着上面的一处标识,“稔青唐古拉山东段南坡到冰川峡谷,这里有卡钦冰川和来古冰川,它们相距300多公里,尽管在雅鲁藏布大峡湾的周围,有着众多高度在七、八千米以上的冰川,是世界上冰川变化最强烈和地质变化最多的地区。但这一次变化最大的却在这两座冰川之间,因此我建议研究院应该考虑,对这里进行一次实地考察和有效作业,也好掌握第一手材料是不是?”
全能投影仪上,大家随着他指的方向开始转移着,在卡钦冰川和来古冰川的图形上显现出了不同的地形高度和经纬线坐标。
林一洲一脸严肃地说:“人是一定要救的!但要按科学规律办事,不能盲目去送死。我们要考察好当地的气候和地质变化,做好充分思想和物质准备。”
他转向戈武,“眼下时间紧迫,我看还是由熟悉山里情况的曲木戈武带队,马上赶往出事地点探查情况,出发前带上必要的防灾救援工具……”
曲木戈武一个立正,激动得就像领受了一项军令:“是!”。
林院长又说:“另外,为了安全起见,西南特警总队的郑宏伟队长也来了,让他再给你派一些战士,协助你们。”
戈武脸上泛起了光,他向郑队长拱拱手,郑宏伟微笑地点点头。
林一洲又转向苏春阳:“苏教授,无论如何学院都会全力支持你对未知世界的探索,这次惊人的发现一定要认真查下去。”
苏教授点点头。
丁伯年叮嘱说:“戈武,根据可靠消息,最近雪山不太平,时常有怪事发生。不但流星雨较之从前频繁,听说还出现了什么大脚怪,你们要做好防范。”
赵芯茹说:“再怪,也没有咱们看到的图像怪,难道那些都是在雪山里的真实存在吗?”
林一洲没明白她说的是哪些,就指着航拍画面说:“是呀,从这最后一张影像上看,失踪的人员很可能就在卡钦冰川的龙脉雪峰附近。”
他对戈武说,“那里的地理及冰川情况你们可要先弄清楚……”
“难道我们这次进山救援,真的会碰到什么野人之类的东西吗?”戈武关切地向赵芯茹教授寻问,又自语道,“没关系!再怎么着,他们也都是古老物种,对付的了!”
赵芯茹说:“可不能小看古老物种,他们智慧的大脑不比我们差,甚至在过去的时光中,他们某方面的能力比我们现代人还强。不是说还有什么地下王国呢吗?”
吴雄舔着肥大肚子,煞有介事地说:“就是,说实话,我过去不太相信,但最近做了一些学习和研究,野人在世界各地都有,说不定喜马拉雅山下面就有个古代世界……”
林院长说:“哪有这样的事,倒是中国古代的阴阳说法,是解读东方精神的重要途径,也是认识世界的方法之一。无论是古人也好,还是野人也罢,遇到他们都要遵循古法进行应对。”
赵芯茹教授表示同意:“没错,这一点很重点!要了解古人的习性,了解他们的行为和喜好,将来真的遇到了也好应对。”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中音:“不用麻烦了,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们回来了!!”
随着声音,会议厅的门被打开,鹤云飞和班玛多吉,安好无恙地站在大家面前。刚才还在为救援问题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们一下子涌了过去,致以最热烈的问候。
曲木戈武更是跳上去一把搂住鹤云飞,又紧紧地勒了几下。
丁伯年激动地握住曾经和他一起踏冰卧雪的学生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杰美青缘在一旁眼含泪水,要是没有别人,她也会上前拥抱鹤云飞。
寒暄之后,鹤云飞说:“林院长,出事前我们在卡钦冰川龙脉冰峰附近看到过一队马帮,不知现在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