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回村子里了,他让西柚过年的时候回村,他会给西柚包一个大大的压岁红包。
那辆载着西柚上下学的自行车再次进了车库,不知道下一次被使用是什么时候。
西柚又开始了她的踩点生活。
于文继体育课时常迟到以及上周五逃出学校没回去自习后,已经俨然适应了许老师防贼的眼神。
他的前十几年来从来没迎接过这种眼神的洗礼,如今他愈发觉得自己的堕落,倒也生了些躺平的心态。
这样的生活是有趣的,是丰富多彩的,但同时,也是超负荷的。
于文渐渐开始觉得心脏不可控,他偶尔会通体遍寒,心脏疼痛得不敢呼吸,他并没有把这些告诉何先生和于女士,但他还是在一个早晨把这件事暴露了出去。
于女士这天难得起了个早,以往于文在这个点已经出门了,管家今天请了假,女佣也刚睡醒,在各自的房间整理着着装。
她打着哈欠走去洗漱。
却瞥见了紧闭的房门。
于文的房门还关着,他出门前很少会顺手带上门,多数时间会敞开房门让女佣进来收拾。
今天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
于女士走过去,准备打开房门看看。
她听见微弱的呻吟声。
她看见她向来优秀的儿子蜷缩在床上。
她的心好像也跟着痛了。
她疯了般冲到床边,于文此时已经大汗淋漓,脸色无比苍白,她胡乱抹去于文脸上的汗,焦急地询问他情况,一边冲门外喊着人。
等了许久的忠叔不放心上了楼,正好听到于女士的大喊,他连忙跑上去,“夫人。”
于女士在桌上翻着药,听见声音连忙道:“阿忠,去把医生叫来,要快!”
忠叔的心一沉。
他的小少爷,又病发了。
西柚发现于文今天没有来,今天是他们四个人值日,她特意来早了些打扫卫生,却没看到于文。
她在心里嘲笑于文近墨者黑,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上课铃响了,她的后桌仍然空荡荡。
王汶一人承包了黑板,在每节课下课后任劳任怨上去擦黑板,孙琳问他于文去哪了,他耸肩,“我不知道啊,他没跟我说。”
西柚把身子往后靠,桌子晃了晃,她怕桌子倒了,只好坐直。
这时她不免心里委屈。
于文不在她都不能好好倚着了。
虽然她也觉得这种委屈的情绪有点没来由。
但她还是决定在于文回来的时候好好控诉他一番。
许老师照常走进教室上课,她把课本往讲台上一放,拿起麦克风来说:“我们班有没有打篮球很厉害的男生啊?”
因为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大家顿时像狗闻到了肉味,一个个都起了好奇劲。
肖贵绅首当其冲:“老师我们是要有篮球比赛了吗?”
前段时间的书法比赛和绘画比赛都让他觉得没劲,学校这么会端水,不该没有体育赛事的,这不,他果然等到了!
也该让他加点操行分了!
不能好事都让柚子占了去啊!
王健豪还在书堆里找着语文课本,闻言道:“要是能让我不上课,打不了也得打。”
西柚消息特别灵通,她悄悄跟孙琳说:“这周五下午不上课了,去博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