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汶正在和同学打游戏，见到于文垂头丧气的样子，在等待倒计时的空隙用手肘碰了碰他，说：“你怎么半死不活的样子？身体好些了吗？”

王汶有私下询问他为什么没来上课，于文说是身体原因，不过没那么严重，他也就放下心来，现在这么一看，他感觉于文还病着啊。

于文嗯了声，“好多了。”

王汶嘟囔几声，看了眼西柚的方向，说：“你也跟柚子说一声啊，一声不吭就请假了，那天还是我们三个一起打扫的卫生呢。”

于文轻应了声。

他并非不想说，只是觉得难以启齿，他不想说出口后看到他们怜悯的目光，不想从此以后就因着身体原因被各种谦让，更不想见到小心翼翼的西柚。

感觉这样，会比死了还难受。

王汶察觉到他的低落情绪，忍不住啧了声，“你真的要说一声，别应付我，人家两个女生呢。”

“我知道了。”

台下热火朝天地进行着，鞋底与地板的摩擦声，篮球砸在地上的咚咚声，以及进球了之后队员们的欢呼声，一切都杂糅在一起，共同组成了一幅画卷。

于文靠在椅子上，眼睛只看着西柚的方向。

看着她头上的帽子，他就会想起这顶帽子曾亲密地戴在王逸林的头上，就会想起李泽言曾放在上面的手。

于文想着想着，赌气般拿起了手机。

裁判吹响哨子，实验获得了首胜，实验这边的观众席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尤以于文身后的男生们最为激动。

他们都在高声喊着：“狗哥！狗哥！狗哥！”

看起来这位狗哥就在篮球队里，而且技术还不错，于文看了眼在喝水的北橙，心说这位狗哥实力确实够硬，即使北橙在都没能守住分。

王汶趁着大家站起来狂呼的点拉着于文站了起来，他拽着于文往西柚那边走去。

此时有不少人在走动，西柚也拉着孙琳站了起来，王汶生怕西柚消失了，带着人就往那走。

“柚子。”

“柚子。”

两道男声响起，西柚扭头看过去，看到了王汶和于文，以及他们身后的陈臻。

王汶看出他们好像是有约，便想着过后再说。

西柚眨眼，“王汶你找我什么事？”

王汶摇头，“没事了。”

西柚点头，不自觉看向于文，没几秒就收回了目光，她正准备和陈臻说话，孙琳凑到她耳边说：“可不可以让王汶他们一起走？有一两个我认识的人我能不那么尴尬。”

西柚听完，马上笑着看向王汶，“等下是一中和五中的比赛，你们要做什么吗？不如跟我们逛逛博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