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夏叔将他们送回来,关宛白开着窗,沿途的风吹在脸上,她舒服的眯了眯眼,像只可可爱爱的小兔子。
“小姐,到了。”
“哦。”见旁边的人还没有反应,关宛白推了他一把:“别想赖在我车上,我的车很贵的。”
李知节轻哼一声:“是,就你的车贵。”
说完便下了车。
米白色的靠背上留下一大片鲜红的痕迹,关宛白盯着看了一会儿,伸出食指擦了擦,鼓足勇气放在鼻子前。
是血的味道。她眉头紧锁,小脸都露出苦色,嘴里还念念有词:“咦~怎么这么难闻?”
然后赶紧用他刚才留在车里的外套擦了擦手。
“夏叔,这外套赶紧扔了吧。”
走进客厅就看见随意斜躺在椅子上的李知节。
她总觉得,李知节很喜欢坐在那把椅子上。
又想到刚刚在车上看到的血,大小姐又来了气:“李知节!你别把我的椅子弄脏了。”
男人不以为然,挑挑眉,语气也更加放肆:“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今天少吃一碗饭。还有,不许和我抢我最爱的虾。”她抬抬下巴,有些高傲的说。
这人老喜欢和她抢菜,简直讨厌死了。越想越气,关宛白上前推了他一把。
男人一只手将她两只手握住,让她动弹不得。
女孩儿秀眉微蹙,出声呵斥:“撒手。”
他蓦地一下松开。
“呵,你也就这点出息。”
今天下午夏姨不在,李知节就成了供她使唤的人:“李知节,我要喝水。”
男人一言不发,看了她良久,最后还是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温水。
她的手刚一碰到水就缩了回来:“我要冰的。在冰箱里。”
“你还挑上了?惯的你。”说完就捏着杯口强势往她手里一塞:“喝。”
水有些满,大幅度的动作已经撒了些许出来,似乎还有他的手在上面留下的痕迹。她看着手里的水,拧紧眉头,最后放在桌子上:“脏。”
李知节依旧站着这儿不动。关宛白瞟了瞟他刚才坐过的椅子。
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跳起来就指着椅子:“你看,我就说你弄脏了吧。”血迹和墨水一样浓,看得关宛白心里有些发颤。
“那怎么办?我洗?”
关宛白起身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说得轻巧,你会洗么。”
她并不打算听他的回答,将之前的药又放在桌子上:“把药擦了,别埋汰我的东西。”
李知节并不理会,反而一个转身重新躺在椅子上,比先前的坐姿更放荡。
“你听见没有?”见他忽略她的话,大小姐十分不高兴。她都把药拿来了,这人还这么不知好歹。
“大小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八爪鱼?能给自己的后背上药?”
关宛白环手抱在胸前,指了指自己刚才躺过的沙发,用眼神示意他:“你,趴这儿来。”
“别弄脏我的沙发。”
“行。”男人轻轻一笑,随即便起身在沙发上一趴,动作干净利落,倒像是等了许久似的。
先前隔得远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凑近一看,黑色的衣服能明显看到是湿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犹豫纠结半晌,她终于还是掀开他后背上的衣服。背上是歪歪斜斜的几道伤口,红色的血还在往外渗,有一小块衣服粘在伤口上面,好像隐隐有些发炎。
关宛白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衣服放下来,看着趴在那儿的男人依旧一动不动。
伤口大概是之前救温眠留下的,下午去学校的时候并没有血。所以……应该是他替她挡了飞来的球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不过这人什么做的?真的不知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