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节。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她拿出衣服比在自己面前。

李知节扯下头上的衣服，掀了掀眼皮，声音有些干：“好看。”

“呵，李知节，你敷衍人还真是有一套。”她声音里尽是嘲讽。

“你今天怎么了？”这次终于认真看着前面的女孩。

“啪”，她把照片全甩在李知节身上：“自己看看。”

“李知节，我这人最讨厌撒谎敷衍，你下次大可以直接说。”她凑近他，拍了拍他的脸：“再敷衍我，下次就直接弄死她。听见了吗？”

李知节一一翻过，将照片放在桌子上：“我没敷衍你。”

“没敷衍我？李知节，拿着关家养你的钱去接济温眠，你可真干得出来。”

“那些钱……是我自己挣的。”

“自己挣的？你每天在公司上哪儿挣的钱？”

他抿唇，却是不再说话了。

“李知节，我说过了，这几年，你所做的一切，都得完完全全属于我。你明白吗？”

“明白。”他暗了神色。

她再次把照片推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嘴里吐出几个字：“李知节，公司的事，我从来就不是非你不可。你要是做不到，我可以随时换人。”

对面的人听见这话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把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关宛白，将人抵在墙上，那双锐利的双眼像是要把人刺穿：“换人？换谁？”

“世上的人这么多，你又不是不可替代。”

“你，休想。”他的眼睛在她身上游走，从脸到脖子，一寸一寸，不肯放过一点地方。

大小姐顿时就气的不行，将人狠狠一推：“李知节，你别一副像有病的样子。”

“要么你就好好干。要么你就走人。整个北城都知道你李知节在我关家养着，别做些愚蠢的事，丢了我的面子我也让你不好过。”

李知节转身又躺在椅子上，双腿还是那么放荡不羁，两下撕碎了那些照片，洒在客厅里，盖上衣服当作没事人一样。

“你有病啊？”

“没有，我能好好干。”隔着衣服传来他略显疲惫的声音。

关宛白不爱搭理她，瞥眼看见了那已经快三个星期的玫瑰。关宛白走上前去，伸手将那些花全部捏碎，铺在那个桌子上，仿佛是在告诉李知节：你看，你把我的花养死了呢。

记得赔，一百束。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知节照常准备拉开椅子坐下。

“出去，以后不准和我一起吃饭，我嫌恶心。”大小姐也不看他，嘴里理所应当地吐出几个字。

“我就是坐这儿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他勾着唇，像是挑衅。

关宛白给了他一个白眼，抄起筷子朝他扔了过去，声音冰冷：“出去。”

李知节眯了眯眼睛，起身走了出去。路过时，看见了那被捏的细碎的花。

他长叹一口气：“那天，我真的是去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