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声音更小了些,“更何况自从四阿哥养在娘娘这之后,娘娘的行事便愈发的让人看不懂了。”
江福海蹙眉,心里也多了几分其他的想法,他也觉得剪秋说的有些道理。
四阿哥即便与自家皇后娘娘亲近,可一日不改了玉碟他终究只是个婢生子,出身微贱。
可庆嫔的孩子又不同,庆嫔父亲如今只是个庶人,这个孩子若是能自小由皇后抚养,那便是宫中地位最高的皇子。
若是能记在皇后名下,那便是那个位置也是名正言顺的了。
“你是想做什么?”江福海问。
剪秋瞪了他一眼,“自然是听皇后娘娘的,护着些庆嫔与皇嗣。”
江福海点了点头,又往室内看了一眼,确认宜修并没有注意他和剪秋的对话。
宜修的确是不知道两人的这些想法,她正翻着杂书。
看到了书上写的一些南方的风光和景色突然想到了后世,南方的那些个能飞的小强,打了个冷颤。
门口的一直注意着室内的剪秋,悄悄的把原本为了通风掀开了一些的门帘,又掩上了。
“娘娘自从那次病了之后身子的确是比往年更弱了些,我去给娘娘煮一碗红枣汤,你守着些。”
剪秋担心宜修是气血不足,赶紧按着太医给留过的方子,命人去准备红枣汤了。
宜修手里这本书已经看了有四五日了,有时间就翻一翻,总算是快看完了。
剪秋端着红枣汤,掀了门帘子走进来。
“皇后娘娘喝碗红枣汤吧,奴婢按着太医的叮嘱,给您煎了一碗来。”
宜修看了看面前的红枣汤,知道这是太医说什么冬日里难免气血不足什么的,给开的说是可以日常喝一喝。
她不禁感叹,现在的生活,除了因为没有电而缺少些特定的娱乐以外,当真是足够奢靡了。
即便是她这个一向被夸赞‘从来节俭’的皇后,也是日日的滋补品不断。
每天至少有十七八个人,因为她的各种日常需求,不停地忙碌着。
喝了两口红枣汤,感觉有些土腥味,就放下了汤匙不再喝了。看来如今这个嘴也是被养的,越发的刁了。
“喝着土腥味重了些,着实不怎么顺口,回头让太医开个药膳的方子吧,总好入口些。”
剪秋叫了小宫女把红枣汤撤了下去。
“要不要奴婢请太医来给娘娘请个平安脉?”剪秋还是有些担心,刚刚宜修打的那个冷颤,她怕宜修是着了凉。
“不必了,太医一来又要掉书袋子了,开那么些个苦的倒胃口的药,实在是烦得很。”
剪秋笑了两声,“自从四阿哥养在景仁宫之后,宫人们都说四阿哥如今是眼见着沉稳了许多,倒是皇后娘娘,越发小孩子脾气了。”
江福海掀了帘子进来,在门口回话。
“启禀皇后娘娘,碎玉轩那边说是吃坏了东西,传了太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