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额娘,都是儿臣不好惹了皇阿玛生气……皇阿玛问儿臣的课业儿臣答不上来。”弘时低着头,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
宜修看了看弘时又看了看胤禛,像是有意和稀泥,可实际上却是故意戳破。
用脚指头想也清楚,只怕又是弘历在背后搞了什么小手段,否则弘时好好的扯不到朝政少去,他如今只是能入朝听事而已,还没个实差呢。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弘时和齐妃总拉拢些朝臣,胤禛也只是禁足齐妃不让他和弘时见面,并没有罚弘时什么,因为这一切都不损害胤禛的利益罢了。
“为着课业的事也值得皇上生如此大气,学不会便再学就是了,若是谁人都如皇上一般有天赋又勤勉,可不是要吓死人了。”宜修笑着说。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胤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腾的一下冲了上来,拿起茶盏就啪的砸在地上,吓得弘时下意识的往宜修这边躲了躲。
门口的伺候的苏培盛听了一个劲的把拂尘在手里敲着,小夏子也是一缩脖子。
“师父,皇后娘娘都劝不住,这怎么办。”小夏子还往里看了看,他觉得今天但凡要是说错半个字,怕是都能被拉出去砍了。
苏培盛瞪了小夏子一眼,没多说什么。
殿内,胤禛这么一砸茶盏,宜修赶紧就把弘时又往自己身边护了护,这自然是宜修故意的。
胤禛看了更是气的不行,“慈母多败儿!这个蠢货,竟然蠢到被旁人利用,还巴巴的给朕上什么折子,蠢货!当真愚蠢至极!”
宜修这边安抚完弘时,又想办法安抚胤禛,宜修冲外面的苏培盛说道,“都是聋子吗,还不给皇上换盏茶来。”
苏培盛这才又端了一杯茶给胤禛放好,一句话没敢说又退了出去。
“皇上龙体为重喝盏茶平平肝火,不是臣妾替弘时说情,说到底弘时才刚入朝不过是听事罢了,犯错也属正常。”宜修道。
胤禛喝了茶,火气发出来了自然也就能好好说话了。
“刚刚听事便敢替旁人上折子替罪臣求情,是非不分,黑白不辨,被人利用还沾沾自喜,愚蠢至极。”胤禛放下茶盏。
胤禛这些年着人着的《大义觉迷录》如今到了紧要关头,谁想民间又起流言,细查下去才知是有些对他处置老八一党心有不忿之人,其中不免也有老十四的人在。
胤禛一怒之下扒了几人的官身下了大狱,就等着问斩。
结果这档口上弘时也不知是被谁迷了心智,竟然替罪人求情。
好在弘时上折子体提及那人并非老八或是老十四的同党,否则只怕胤禛也就不是如今这副样子了。‘
宜修看着弘时给了他一个眼神,弘时赶紧往前走了两步,“皇阿玛,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不敢了,日后儿臣一定仔细分辨。”
胤禛看了他就来气,指着门口说道,“滚回阿哥所去,朕真是一眼也不想见你。”
“皇阿玛,皇额娘,儿臣告退。”弘时很委屈,垂着头给胤禛和宜修行了礼,就跪安了。
等弘时离开了,宜修这才叹了口气看向胤禛,“皇上莫要与弘时置气,他虽不聪慧却从来是个孝顺的,若他知晓那利用之人别有心思,定不会做此让皇上生气之事。”
胤禛看向宜修语气不见有多好,“慈母多败儿,便是齐妃一味溺爱才让他成了如今模样,皇后难道也要如齐妃一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