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知道该自己上场了,扭头对女孩道“家里来了客人就要讲礼貌,你们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知道?”
“哼”
女孩似乎很不信,带着我看你是不是真知道的表情带着自己另外两个姐妹站起来。
三姐妹站好以后,最左边的女孩对着阮澜烛开始介绍“我是大姐叫小土”,然后又指着她身边的女孩说“这是二妹小十,这是三妹小一”
从左到右依次是小土,小十,小一。
“好家伙”
谭枣枣低声对凌久时吐槽“我信父女关系很冷漠了,这爸爸取名够敷衍的,一人少一条杠就是名字,我是他女儿我也冷漠”
凌久时点头表示赞同。
小土介绍完所有人之后就盯着阮澜烛,像是在说我说完了你记住了吗?
阮澜烛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老大的头,又拍了拍老二的肩膀,让她们去玩吧。
小土有些不信他已经记住了,但还是和自己的两个姐妹进自己房间去了。
眼看着三姐妹离开,阮澜烛才对所有人说“现在条件已经出来了,三天后就是生日会,也就是说我们有三天时间找到门和钥匙”
“啊?”钟诚简吓得汗出来了,抱着鸡蛋问“那要是三天后没找到呢”
“很明显”
凌久时回答“如果找不到,三天后就是我们的死期"
所有人脸色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恐惧和紧张感,尤其是已经被门外浓雾弄的耳朵流血的曾如国。
交流完信息男巫就做好饭了,门内的饭菜并不好吃,大家都食不下咽,很快所有人都离开了1416来到了空荡荡的走廊上。
阮澜烛用钥匙随便开了一间房门,几人凑过去看了里面,里面除了一些常用家具,只有一张双人床。
田燕环胸吐槽“房间也太压抑了,看着跟棺材似的”
阮澜烛回头看了她一眼“有的住就不错了,真当自己来住旅店的?”
说完,他也不管田燕什么表情,低头把钥匙从钥匙扣上扭下来,“分一下房间,四把钥匙,四个房间,你们自己搭配”
“哥,哥”
谭枣枣赶紧凑到阮澜烛身边,低声说“哥,我跟你住一屋行不?”
阮澜烛却说“男女授受不亲,我和余凌凌一屋”
说完,他将最后一把钥匙抵给了谭枣枣,指了指田燕说“你们两个女孩一屋,刚刚好”
谭枣枣不情不愿的接过钥匙“好吧……”
分完了房间,大家都走了,谭枣枣非常低落的背着小包跟着田燕,时不时还回头看阮澜烛和凌久时的房间。
进了屋子,凌久时靠在桌面上对阮澜烛说“那个田燕看上去心眼挺多的,许晓橙又没什么心眼的样子,你放她和田燕住在一起,不合适吧”
“不然呢”
阮澜烛仔细查看房间,确定没有多东西或者少东西后说“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况且这里只有一张床,她和我一起也就是睡地上,还不如和田燕,至少还能睡床”
听他说完,凌久时转念想想,也对,反正也睡不了几个晚上,枣枣就要过来承包地铺了。
检查完整个房间,阮澜烛坐在了床上,仰头看凌久时“你之前说的那个动画片,什么胡子来着?”
“蓝胡子”
“对”
阮澜烛打了个响指“快跟我说说这个蓝胡子,是什么故事?”
“唉”凌久时站起来也坐在了床上,拿起床头的一排鸡蛋模型说“蓝胡子的故事,其实就和菲尔夏鸟是一样的”
“最初是一个法国的民间传说,收录在格林童话第一版里”
“讲的是一个被称为蓝胡子的贵族,他先后娶了几个妻子,但这些妻子都在他的城堡里莫名失踪,周围人都害怕了,不敢把女儿嫁给他”
凌久时说着,拿起一枚鸡蛋“但是某天,他还是说服了其中一户人家,并娶了这户人家的大女儿做新娘”
“和大女儿结婚后,蓝胡子交给她一串钥匙和一枚鸡蛋,告诉她可以随意打开并查看各个房间,但城堡下面最小的那个房间绝对不可打开”
“大女儿答应了,可蓝胡子离开后,大女儿在城堡里看完所有的房间,还是没有忍耐住好奇,打开了城堡最小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全部都是人的残肢断体,血流成河,大女儿吓坏了,她拿着的鸡蛋也因此沾上了人血怎么也洗不掉”
“蓝胡子回来以后就发现了鸡蛋上有血,知道大女儿打开了那间房,于是他就不顾大女儿苦苦哀求,把她拖到那个房间杀掉了”
凌久时又拿起一枚鸡蛋,说
“之后,蓝胡子再次去了大女儿的娘家,娶了二女儿回家,也对二女儿交代了同样的事情,结果二女儿也没能忍住好奇,被蓝胡子杀了”
“最后,蓝胡子娶了三女儿,可三女儿比较聪明,她把鸡蛋锁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去了蓝胡子禁止的那个房间,在里面发现了自己姐姐们的尸体”
“最后,三女儿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将蓝胡子杀了,并救回了自己的姐姐们,就是这样”
凌久时放下所有鸡蛋,说“这个故事有很多版本,菲尔夏鸟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在菲尔夏鸟里是男巫和三姐妹的故事”
阮澜烛想了想掏出了鸡蛋“那也就是说,鸡蛋沾血,就说明新娘进了那个禁忌房间,就会被男巫杀害?”
“对啊”
凌久时说“这应该也是禁忌条件之一”
“呵”阮澜烛笑了,突然靠近了凌久时的脸,对他说“那么这位新娘,我们可都要保护好自己的蛋啊”
凌久时懵在当场,然后耳朵腾一下红了,不自然的挪开视线道“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这不是在好好说话吗,保护自己的蛋才能不触发禁忌条件啊”
阮澜烛一点也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装作不知的夸张起来
“天哪凌凌,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哦~难不成是……新娘?”
“我,我,你别胡说八道了我什么都没想!”
凌久时火烧屁股一样窜起来,就差把恼羞成怒刻在自己脸上。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阮澜烛笑容消失眉心一拧,冷漠询问“谁啊?”
门外飘进来一个弱弱的女声“祝哥,是我”
听声音,是谭枣枣。
凌久时一喜,不顾阮澜烛的阻止一把拧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