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中间的凌久时抿着嘴,本来郁结的心情豁然开朗。
相处这么久,阮澜烛是病了还是戏瘾发作了,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就是因为分清楚了,凌久时现在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憋得很辛苦。
吃完了晚饭,众人在楼下坐了一会,才陆陆续续上去睡觉。
夜色深重,雾气再次席卷而来,溢满了整个村子,甚至顺着树屋的墙壁攀爬,在窗外蠢蠢欲动。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呼吸绵长,看起来是睡着了。
窗边床铺上,徐瑾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然后立即坐起来看向了外面。
白雾弥漫中,有个凄婉的女人声音远远的传过来。
「……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姐姐……”
徐瑾听着那些呼喊,低声说:“你不是最爱我吗?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和阿辉呢?”
她说着,掀开被子下了床,悄悄绕到了凌久时那边,俯身看着凌久时的睡脸。
“阿辉,他和你一样,不仅模样相同,脾气相同,连丝毫不爱我的可恶眼神也相同”
徐瑾抬手,隔着一段距离的落在凌久时的脸上方,眼中疯狂无比
“这张皮很不错,阿辉,我把他的皮剥给你,你活过来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窗外那凄婉的呼唤从未停止,被妹妹剥去皮的姐姐日夜哀嚎,令人闻之心颤。
夜晚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所有人惴惴不安的楼下集合,
一夜过去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昨晚没死人。
导游如昨天一样,拿着小旗和铃铛,带着大家走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比昨天还要荒凉,一人高的杂草丛生。
大家远远就能看见目的地,是一座很高的奇形怪状的石堡。
导游边走边介绍:“这里原来是村里的了望台,能看见远处的气象,还能看到是否有山贼,有传言说,还能看见未来”
看见未来?凌久时仰头望着这座高高的石堡。
上次他在这里没看见未来,倒是差点被幻觉送去跳楼了。
“接下来的六个小时自由参观,晚上之前我回来接大家回去,不过请大家注意”
导游继续笑眯眯:“了望台内需要安静,各位千万不要大声喧哗哦”
说完这些,她就和之前一样,独自离开了。
导游一走,徐瑾就拉了拉凌久时的袖子,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才柔柔弱弱问
“她说不要大声喧哗,是不是说明大声喧哗会有危险啊,就像昨天死在展馆里那个人一样”
凌久时说:“应该是吧”
“啊”
徐瑾一下抓住了凌久时的臂弯,低着头往他身边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凌久时被她抓住臂弯,想起她在河里剥皮的样子,顿时浑身发毛,将手抽了出来摸摸后脑勺。
程千里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石堡唉声叹气
“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啊,这扇门太多禁忌条件了吧。”
阮澜烛说:“先上去看看再说吧,走”
凌久时和程千里点头,跟着阮澜烛要上去,但他们刚走了一步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们的正是黎东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对他们挤眉弄眼说:“上去看看,大家一起?”
凌久时一笑,原地站住不动说:“要不你先上?我们慢慢来,不着急”
“是吗”
黎东源双手插兜,眼珠子在凌久时,阮澜烛两人身上打转。
紧接着故意低声说:“原来黑曜石的人都这么好心,线索也能让别人先找?”
到底还是发现了他们来自黑曜石。
凌久时早就做好准备,这个时候也不诧异,从善如流的笑道:
“你们白鹿不也挺厉害,过门组织中排行第二”
第二两个字喀嚓一下插进了黎东源的心脏,哥们立即不爽了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白鹿的?”
“这很简单吧”
阮澜烛插嘴说:“你怎么猜出我们来自黑曜石,我们就怎么猜出你来自白鹿。”
“呵~”
黎东源笑起来:“和聪明人说话就这点好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来虚的”
“感谢夸奖”
凌久时也不谦虚,一抬手说:“请吧”
黎东源不再推辞,率先踏上阶梯,他身后跟着的那行人见状也随着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