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牙床上密密麻麻的尖利牙齿,也叫人望而生畏。
阮澜烛左手拦在凌久时面前,他们身后的谭枣枣也恐惧的大喊:“不是你们讲不讲道理啊?走错了出去还不行吗?”
两个死尸一样的船员低着头:“不行”
说完这话后,他们丢下尸体,出去并反手带上门
谭枣枣:“……”
谢谢他们不让她的每一句话落在地上,但这有什么用?!!!
三条蓝色鳞片的怪鱼冲着他们叫,如同进了鳄鱼池子的谭枣枣只觉得今天完了。
阮哥打人一打三,不代表打鳄鱼也能一打三!
她正在心里惨叫,一条鳄鱼……不是,蓝鳞怪鱼就扑了上来!
这玩意带着人的短小四肢,动作速度都很快,越近腥臭味越重,就算是在冰库里也能熏死人。
阮澜烛全身肌肉绷紧,微微俯身做好了防备姿势,还没怎么动作,凌久时就突然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绷紧的肌肉放松了一秒,他回头,看见凌久时对着他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面前的怪鱼张着大嘴近在咫尺了。
谭枣枣却看见两大佬对视了一下,然后阮澜烛后退,凌久时上前。
这种变化让她错愕的张大嘴:“不是!凌凌哥!你……”
凌久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对着那条扑过来的鱼。
谭枣枣清晰的看见那鱼鳃部动了动,然后啪一声直愣愣掉下来,摔在了冰库地面上。
它摔的黏液四溅,差点脏了凌久时的衣服,然后趴在地上陷入了昨天那条怪鱼一样的状况。
另外两条怪鱼也慢慢闭合上了嘴,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三条原本凶悍的如同鳄鱼,现在却像突然失去梦想的咸鱼。
危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解除,谭枣枣顾不上害怕,伸长了脖子去看凌久时手上拿了什么宝贝。
凌久时拿的不是什么宝贝,只是一片蓝色的鱼鳞。
他垂眸俯视着安静下来的鱼们,突然腿一软,被身后的阮澜烛托住了双臂才没坐到地上。
“凌凌哥!你没事吧?”
“我还好”
凌久时靠在阮澜烛身上,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急促的说:“快走,先离开这里”
“怎么走啊”
谭枣枣跟在后面哭丧着脸:“刚刚那两个王八蛋出去把门带上了,我们还能出的去吗?”
托着凌久时的阮澜烛勾唇笑:“那可未必”
什么意思?
谭枣枣没明白。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门边,阮澜烛伸手推了一把铁门。
那门嘎吱的响着开了。
谭枣枣震惊:“怎么回事,他们没关门?”
“不是他们没关门”
阮澜烛说着,俯身从下面门槛的缝隙里掏出一把西餐刀。
这铁门很厚实,门槛缝隙也很大,西餐刀在两个船员开门的一瞬间就倒下来滑进了缝隙里卡着。
船员做事太粗心,走的时候只是顺手一带就离开,没发现这把刀卡住了缝隙,门根本就关不上。
阮澜烛三言两语解释完,收起西餐刀睥睨道:
“还是要感谢他们,长的和尸体一样丑,脑子也蠢的像没有。”
阮哥还是阮哥,骂人的时候是真不管对方的死活。
谭枣枣想,这要是那两个船员听见了,尸体也要气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