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岳修收起了竹笛,有些懵懂的看向了上方,对会主作揖道:
“抱歉会主!我也不知这犼如此…呃,只听会主说不让它要我性命,我便以为它很强,便用上了十二成的功力…我会赔的!”
赔?你拿什么赔!
会主心里怒吼着,出口却笑道:
“啊哈哈哈哈哈,石头贤弟不必自责,不过是一坐骑罢了,我有贤弟如此人才,可抵十头,不,百头红毛犼!”
听到这话,岳修佯装舒了口气,跳上了平台。
他这次乃是故意杀死这红毛犼,意在敲山震虎,让这会主摸不清自己的底细,同时也是告诉他,我有足够的实力,与我合作百利而无一害。可若是与我作对,那就自己掂量掂量吧。
现在看来,效果显著。
他刚一上来,孙望便围了过来:
“老弟!你可吓死我了,想不到你竟有这般本事!”
“放肆,石头贤弟今后就是我背剑会的贵客了,怎能如此无礼?”
会主没好气的训了孙望一句。
孙望赶忙后退两步,作揖道:
“是是是,石头老…贤兄前途无量啊!”
岳修赶忙假装客气:
“孙大哥莫要折煞小弟!会主,还有第三项考验,请说吧!”
会主陪笑道:
“以贤弟的本事,我背剑会自上而下无不心服口服,我看这第三项考验就免了吧。”
“诶,小弟我初来乍到,怎能坏了规矩,背剑会是小弟向往已久的所在,我自然要完成入会的考验才行!会主,就莫要跟我客气了!”
会主见岳修如此笃定,眼珠在面具下一转,心生一计,随后说道:
“贤弟如此敬重我背剑会的规矩,本会主着实感动!这样吧,我们手头正好有一任务,依我看,非贤弟你莫属了!”
岳修恭敬的作了一揖道: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贤弟不必多礼,起来起来。”
会主将岳修扶起,对他说道:
“我背剑会的下一目标,便是那梁州刺史司马尚,怎么样,贤弟将那司马狗官的项上人头取来当做投名状,如何?”
岳修面露坚毅:
“交给我吧!”
梁州刺史府内,无数州内官兵正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刺史府包围了起来,夜夜灯火不息,路路有人巡逻。
内堂中,已经五十多岁的刺史大人司马尚正与儿子商讨。
“慧儿啊,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这州内官兵乃是朝廷所有,我又怎能将他们当做私兵护院?”
司马慧给父亲倒了杯茶,说道:
“州里得到消息,那背剑会的逆贼要来刺杀您,您是一州之长,保护您的安全也是州兵的职责所在!”
“大公子说的对啊。”
梁州参军梁赞全副武装的走了进来,对司马尚行了一礼:
“大人您经营梁州十余年,百姓无不对您感恩戴德,我等身为州内官兵,怎能眼睁睁看着贼人对您行凶?”
“唉,治理梁州十余年,却无半寸功绩,老夫实在是愧对天子、愧对百姓啊…”
房顶上,岳修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这位刺史大人有些谦虚了。
四年前梁州瘟疫横行,周边几个县竟将州府城池大门关闭,禁止灾民入城,这位司马刺史知情后立即斩了这几个不作为的官员,随后积极治理疫情,救济灾民,短短半年时间便消灭了瘟疫,可谓是居功至伟。
这么一位好官却陷入了朝堂争斗,变成了权谋的牺牲品,岳修实在是于心不忍。
正在岳修伤感时,突然院内传来一声声惨叫。
梁赞一惊,赶忙让卫兵护住内堂,自己则冲了出去。
只见院落中一黑衣背剑的刺客杀了数个官兵,正朝内堂走来。
梁赞拔剑:
“大胆贼人!警敢闯入刺史府上,左右,随我诛杀逆贼!”
岳修往外看了看,那是背剑会派来引人耳目的障眼法,目的是为了给他这位真正的刺客铺路。
不过这人剑法倒是不错,竟能杀死数个手持长枪的官兵,还与身穿铠甲的参军大人打的有来有回,足以证明此人武功高强。
只是可惜了,这一身几十年的武艺,却最终成为了背剑会的弃子。
就在前院打的热闹时,内堂烛光的影子开始摇曳,烛影渐渐拉长,一个人形从影子里钻了出来,手持长剑,悄然靠近了司马尚。
此人行动也如同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内堂中司马尚与司马慧父子被院落的打斗声吸引,竟无人察觉这逼命的刺客。
突然,影子出手了。
长剑从阴影中伸出,直取司马尚性命。
噌!
影子的剑被另一柄剑格挡住。
“刺史大人当心!”
司马尚这才回头,卢峰正抵住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