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那个维尼熊暖手抱枕就一直落在励阳荣和季元洲手中两人一会当枕头睡觉,一会当坐垫压在屁股底下完全没有“这东西是别人的”的自觉。
傅今栩也拿他们没办法他们这群人和彭天和大概有不共戴天的仇,于是拿着他的东西就使劲折腾。
至于彭天和本人,她最近也一直没见着。他是什么样的人或者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心思她也没搞明白。
哎算了,这也不重要邵寒越说的没错,学习重要。
大不了下次再遇上彭天和就把这抱枕的钱给他,两相不欠。
“上课之前我想给大家说下周班级值周的安排明天就是周六了,所以班长注意一下晚自习把值周的排班表排出来,然后周一值周的同学记得早一点到学校。”数学课前,老刘在讲台上说。
傅今栩从前的学校也有值周班值周班的任务有很多比如要在每天早自习和晚自习前在校门口检查同学的校服、发型等一系列指标,又比如在眼保健操的时候去别班巡逻等等反正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尤其是早晨站岗平时起的就够早了,那会还要比一般的同学更早才行,简直苦不堪言。还好一周下来,每个班每个人轮到一次就行。
第二节晚自习时,傅今栩拿到了排班表。
“我们被排到周一了。”傅今栩跟邵寒越说后者哦了一声,拿着笔计算着她给的数学难题。
“你起得来吗?”傅今栩又问。
邵寒越拿着笔的手停顿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起来?
“我看这跟我以前学校一样,站门口还得带红色的绸子,跟迎宾一样。”傅今栩笑道,“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轮到我们班,没想到下周就是了诶,周一我不在你那了,你记得早点起。”
“起不来。”
邵寒越想起站岗这事了,高一的时候班级也轮过,但那时他和励阳荣他们都是让别人顶替的。让他早起去门口当“迎宾小姐”,简直是天方夜谭。
“起不来?那我给你打电话?”
邵寒越偏头看她,这是什么
叫起床服务?
“要是打电话都打不醒你的话我就没辙了,你给老师骂了别怪我啊。”
“哦。”邵寒越沉默半晌,突然道:“那你不会多打几次吗。”
“啊?”
“让你电话多打几次。”
“可以是可以,但你接了之后得起来啊。”
邵寒越看了她一眼:“知道。”
答应完后邵寒越继续做习题,做了一会,突然又愣了一下。
他刚是答应要早起当“迎宾小姐”了???
田淑华周日那天才回来,所以傅今栩又在邵家多住了一天。
她的周六跟往常也没什么区别,除了做题就是看书,反观邵寒越,睡到日上三竿,出来吃了午饭之后就坐在客厅打游戏了。
“邵寒越。”傅今栩从房间出来,站在楼梯口处叫他。
邵寒越继续按着手上的手柄,应了一声。
“你作业做了么。”
“做了。”
傅今栩偷偷翻了个白眼,信了你的邪!
“做了啊,那物理卷子第二道大题怎么写。”
邵寒越顿了顿:“不记得,等会拿给你。”
“哦。”傅今栩从楼梯上走下来,“可是这次物理卷子全是选择题。”
邵寒越:“”
傅今栩把作业拿到了楼下客厅,“你的也拿过来,今天至少要做一半。”
“你敢套路我?”
“谁让你说谎。”
邵寒越放下手柄,转头看她。
傅今栩被看得心慌慌,然而脸上是故作淡定的,“快,快点啊。”
邵寒越又盯了她良久,就在傅今栩觉得自己撑不住的时候,这人终于起身了。
“麻烦。”
今天周六,唐茵一大早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家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帮佣周姨。
周姨见邵寒越今天竟然在客厅写作业,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高兴之余,忙去厨房给两个认真学习的孩子弄吃的,又是水果盘又是小点心,花样百出。
而傅今栩也在和邵寒越的学习交流中感受到什么叫先天、什么叫后天。
和她相比,邵寒越的接受能力真的要强太多,他没学过的知识点只要仔细看几遍再带入题目做一下就能轻松吸收,而他明白的知识点,举一反三不再话下。
还有英语
她一直知道他英语课从来都没醒过,考试也没及格过。但某次听力后他做了份全对的卷子她才知道,原来英语是他小时候就能说得溜的语言,压根也不用怎么学。
恨。
“你写你自己的啊,看我的干嘛!”傅今栩写着卷子时发现边上那人一直往她的卷子上瞥,并且边瞥边写,选择题的答案都跟她一模一样。
“不许抄!”傅今栩捂上了答案。
“抄一下会死吗。”
“不会。”
“那就把手拿开。”
“但我不给抄。”傅今栩愤愤道,“你说你又不是不会写,干嘛不自己写啊。”
邵寒越懒洋洋地往后靠:“我确实是不会写。”
“呸”
“真不会。”
“不会你可以问我!”
邵寒越哦了声,指着试卷的题目道,“这选什么。”
“”
两人面面相觑,傅今栩瞪着他,觉得自己一口气没提上来,“选!不会的全选!”
说完,气呼呼地转了回去。
邵寒越看着她的侧脸,闷闷笑了笑,后来这么一笑就停不住,怎么看怎么觉得傅今栩生气的样子很好玩。
傅今栩回头时就看到邵寒越伸着长腿,笑得一颤一颤的模样。
说实在的,她没见过。
少年总是阴沉沉的,周身冷漠的气息似能把人席卷。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看过他笑得这么真实过。
傅今栩都有些愣住了:“你自己做不出题有那么好笑么”
邵寒越收敛了,但眉目还染着愉悦:“没,就是,你不觉得你自己生气的时候很像”
傅今栩警惕:“像什么。”
“河豚。”
“?”
“要我搜张图给你看一下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