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顾老板啊。”甩了甩手腕的赵瑾珩熟稔笑道,“顾老板什么时候成英雄了,这是要救美?也不是不可以,但来早了,等哥几个爽完了,你爱怎么救怎么救,现在么,先让让?”
“混账东西!”顾云逸怒斥道,“你搞搞别人便罢了,她不行!”
“怎么不行?要不这样……”赵瑾珩一副要商量的样子。
顾云逸却没搭理他,“何管家,把锦姑娘主仆先送去医馆。”
方才就是何管家回去给顾云逸通风报信的,这会得了嘱,自然赶紧地把人送去附近医馆里医治。
锦衣挂心着昏迷不醒的康婆婆,径直跟着何管家走了,压根没看到背后的顾云逸已经失了往日温和,神色急剧阴鸷下来。
“赵瑾珩,我警告你,不许动她。”顾云逸沉声勒令,“否则就你干的那些混账事,我能安排直接要了你的命。”
赵瑾珩顿时皱眉,“你吓唬谁呢?你干的事,比我脏百倍,要了我的命,你能摘得脱?”
“你可以试试看。”顾云逸嗤道。
赵瑾珩:“……至于吗,不就个女人?”
顾云逸懒得理他,上了马就朝锦衣离开的方向去了。
赵瑾珩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再看看负伤的手臂,只觉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娘的……
他就不明白了!
怎么都护着锦衣?
上回是表叔,这回是顾云逸。
真邪门了!
赵瑾珩烦躁地看向随扈,要骂对方也不知道帮他拦着点,却见随扈见了鬼似的“扑通”跪地,“侯、侯爷……”
侯爷?
赵瑾珩浑身一个激灵,顺着随扈的眼神看过去。
人群尽头,一袭朝服的谢聿清清冷冷地矗立在那儿,不知站了多久。
赵瑾珩人都麻了,“表、表叔……”
迎着光的谢聿,清正绰约,光是站在那儿,天地便自有清风起似的,将周遭污浊热浪荡平。
赵瑾珩瞧着他这样儿,腿也有点软,强撑着没跪下去,“表叔您、您来多久了,怎么不喊侄儿一声?”
“她提本侯时。”谢聿回答。
赵瑾珩没撑住,“扑通”跪了,“侄儿那就是嘴贱!刚才也就是跟那姑娘开开玩笑,没真要做什么,您真的、信我!表叔、哎、表叔求您了,别这么看着我……”
明明隔着好一段距离,赵瑾珩却有种雪水罩顶之感,浑身都凉飕飕的。
“这些话,你跟你爹说。”谢聿侧开身子,露出了后头的户部尚书赵大人。
满脸铁青的老赵看着儿子的眼神,几欲喷火,赵瑾珩只觉得完了!
“表兄,事你自个儿也看到了,怎么处置你自个儿跟陛下说。”谢聿说罢,转身就走。
赵瑾珩望着他爹,脸都白了,“爹、爹……”
“别叫我爹!本官没你这种强抢民女,当街殴打百姓的儿子!”
“不是、爹、这不是没成吗?”
“你还想成?”
“没有!”
……
马车上,宿二小心问道,“人在顾氏医馆,可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