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了?”一个官差用刀鞘轻轻拍了拍马夫的脸庞:
“昨夜子时,有人见到了你的马车,这么晚了早该回家休息了,你为何出现在镇上?车上载的谁?”
另一个官差将一半的佩刀抽出刀鞘,挥舞着驱赶好奇的围观民众。
“都让开些,别妨碍镇妖司执行公务!此人或与妖族有通,罪大恶极!”
“不说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跟我们走一趟!”
两人不由分说地拖着马夫就走。
身后的棕色大马愤怒地嘶鸣着,想挣脱身上的绳套。
马夫扭头喊道:“别闹,我很快回来。”
马匹竟真的平静下来,只是不停地望着马夫方向,打着响鼻。
“这镇妖司的好生霸道,说抓人就抓人。”
“哼,他们不是第一天这么霸道了,你看着吧,有这大汉好果子吃哩,据说镇妖司的私刑可不好受......”
“嘘,别说了,过来了。”
围观的民众自觉地又退开了一些,给几人腾道。
“小子,让开些!没长眼吗?”
官差将发呆的林垚推开,踉跄间,他和马夫四目相对。
马夫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秒,但很快又继续哀求起来:
“官爷,真是冤枉啊,一定是同行栽赃陷害!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耽误啊!”
“少废话!”
“......”
林垚目送三人走远,拳头已经不自觉地捏得发痛。
他有一瞬间的冲动,出手救下马夫,但很快被理智给压了下来。
“马夫大哥......”
林垚又怒又气,这可恶的镇妖司,嚣张至此,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
眼下玉山村也暂时不能回了,镇妖司的人手眼通天,顺藤摸瓜,总会怀疑到小豆丁这个点,怀疑到他的头上。
冷静下来后,林垚找无人处换好一身锦袍,依旧戴上面具,去往县里。
北风县,白家宅院,一个家丁接过林垚手中的木牌,恭敬地鞠躬道:“原来是公子的朋友,请跟我来。”
走过花园间的小道,林垚来到了白灿的房间。
此刻白灿正在悠闲饮茶,一手拨弄着桌上的各色矿物。
“来了?比我想象的要快。”
家丁见公子已经知晓,便微微躬身,退下了。
“怎么,这次舍得割爱了吗?”
白灿依旧笑容满面,让人如沐春风。
林垚在他身旁坐下,尴尬一笑:“我就知道逃不过白兄慧眼,当日只是心有戒备。”
他拿出剩下的三枚金贝壳,外加八枚银贝壳,放在桌上,和那些矿物挨在一起。
“这次量不多,你若还需要,下次我尽量多带些。”
白灿将金银贝壳扒至一旁,似乎担心被那些凡矿碰脏。
他手掌微微发亮:“奇哉怪哉!这银贝的纯度,竟比最高等的官银还要高上些许,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捡来的。”
白灿失笑:“我明白,这就叫人给你取银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