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四十岁上下,年轻时在外闯荡,饱经风雨,后来年纪渐长,思乡之情愈发浓烈,便归乡而来,之后一直在赵家府上当护院。他娶了一房温柔贤惠的妻子,妻子还为他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张师傅这段时间和许毅对练过,对他的实力也大致清楚,在林教头之下,许毅当属第一人。
因而,张师傅对许毅倒是十分尊敬,颇有几分达者为师不以年龄论短长的豁达与钦佩。
“许师傅,晚上应该也没事,你要不去歇会,俺老张来守便是。”护院之间都以“师傅”互称,除了林雄大家尊他为“教头”。
“多谢张师傅了,我倒不困,再坚持一会儿,天也快亮了。”许毅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既然端起了这碗饭,就要扛起这份责任,绝不能有半分懈怠。
张师傅倒是一片好心,许毅心里也明白,不像后世那些口蜜腹剑的职场小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地阴险算计人。
二人一边慢悠悠地巡视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扰了一些虫子的清梦,引得虫鸣声此起彼伏,宛如一首夏夜的悠扬交响曲。
“嗯?张师傅,你听到什么响动没有?”许毅忽地停下脚步,耳朵微微动了动。
“啊,没有啊,就听到这些恼人的虫叫声。”张师傅满脸疑惑地四处张望了一番。
就在这时,十几个火把如同流星般从外面围墙飞了进来。
“草有人纵火!”
“张师傅,你赶快去叫醒他们,我去外面先挡一下。”许毅毫不犹豫,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外面。
赵府外面,围墙下站立着十几个黑衣人,他们高高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其中一个黑衣人未曾举着火把,稳稳站在中间,其他人仿若众星拱月一般,将其紧紧围绕,此人想必就是这群人的带头大哥。
“老大,真烧啊?”带头大哥左后侧一个身材胖胖的黑衣人,憨憨地问道。
“你蠢啊!你瞧老子这架势像是真要烧吗?”带头大哥全身上下仅露出的一双眼睛怒目而视,愤声怼道。
“呃……不太像。”
“就是嘛,一个月就挣那么点碎银,玩啥命啊,吓唬吓唬就得了呗。”
很快,赵府里面骤然传来了一阵紧促的敲锣打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许毅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从围墙下飞身一跃而下,同时怒喝道:“什么人!”其声如洪钟,在夜空中回荡。
“兄弟们,风紧扯呼!”带头大哥高喊一声,旋即带头拔腿就跑。。
刹那之间,十几个黑衣人如同被惊飞的鸟群,瞬间化作一阵黑色的旋风,仓皇奔逃。
许毅定在原地,却只能看到那十几个模糊不清的黑影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周重归寂静,只有许毅粗重的呼吸声和风吹动衣角的猎猎声响。
“看来对方是贼心不死啊!”许毅眉头紧蹙,满心烦躁,又有人威胁到他的安稳发育了。
很快,林雄也带着四个护院,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却只见许毅,外面再无其他异样,顿时满心疑惑:
“许兄弟,这是啥情况?”
“有十几个黑衣人企图放火,我一追出来,他们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