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到处都是血。

门口是一个烧焦的汽车，前面摆着一个脑袋，那张脸她认识，这是这个帮派的老大。

那张脸，面露恐惧与痛苦，生前绝对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离门口不远处还有一具扭曲的焦尸，从痕迹上来看，他死前即使身上着着火，已经疼到无法站立，还是手脚并用地爬行了一段距离，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院子里面到处是血，内脏和断肢。

墙上的血是从上往下，应该是有人想翻墙逃离，抓着墙上的带刺铁丝流下来的。

遍地的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她强忍着恶心走进去仔细观察，发现地上有一些弹头，她捡起弹头仔细打量。

弹头尖端已经扁了，但上面没沾到血，像是打到了什么极为坚硬的事物上。

地上的所有弹头都是这种情况，说明这些人在对着一个坚硬的东西开枪。

会是什么呢？

她想不出来。

什么东西又坚硬，连子弹都打不穿，可以杀死了这些人呢？

没想到这一次出来，居然能遇到这种事。

要是自己来得早的话，自己会不会也碰上杀死他们的凶手，自己会不会也遭遇不测呢？

想到这里，她感到一阵寒意，又把身上由黑色羽毛组成的奇怪衣服裹紧了些。

不过这些帮派的钱还在，说明凶手不是为了钱来的，自己也可以拿着这些钱去偷偷分给那些穷人了。

这一趟没有白来，至少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接下来，她赶紧悄无声息地把钱送入外城区穷人们的家里。

今天见到如此残酷的景象，对她影响还是挺大的，她想早点回家休息一下。

不过要稍微等一等才行，等早上了内城区开门以后她才能混在上班族里混进去。

张汉君慢慢往诊所走去。

天要亮了，空气很清新，连平时一直萦绕在外城区的那种淡淡的臭味都没了。

海伦娜平时起的都很早，自己回去应该刚好是她起来的时候。

一天下去，自己搞到了粉帮的一个据点位置，还处理了一个放高利贷的帮派，只感觉神清气爽。

走到诊所门口，门没锁。

张汉君轻轻推门而入，进入客厅，海伦娜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看到张汉君回来了，海伦娜抬起头看着他。

张汉君还没开口，海伦娜就抢先问道：

“没事吧？”

她语气平淡，眼睛却紧盯着他。

张汉君被盯得有些发毛，连忙回答：

“没事的，海伦娜姐姐。”

听到了回答，海伦娜继续低下头吃早饭。

看着海伦娜碗里由菜叶土豆一类的煮成的粥，张汉君不由得一阵心疼。

虽然简陋，海伦娜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他想，要不要试着一边解决茧城的肮脏，一边想办法改变一下自己和海伦娜的生活呢？

过了一会儿，海伦娜吃完饭出去坐诊了，只留张汉君一个人在屋子里。

对了，好久没有收听过那个广播了，之前在荒野上就是靠着那个信号的方向找到茧城的。

之前听那个广播听不懂其中的内容，现在自己应该能听懂了。

戴上头盔，打开接收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