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珍珠这种东西，和正常的玩乐不同，它是以某种独特的方式来提供快乐的，这股快乐如此之大，甚至会超出人体的界限，突破人体的调节机制，让这种平衡调节随时都处在一种马力全开的状态，所以你看，吸食珍珠的人一旦停止吸食珍珠，就会极其痛苦，甚至难受到致死。”

“而且珍珠会破坏人体的神经系统，你可能不太理解，我简单解释一下，我们控制自己的身体靠的就是神经反应，珍珠对神经造成破坏，就会让吸食者无法控制住身体，腿脚无力，表情失控，肌肉抽搐，甚至连屎尿都憋不住。”

听完这些话，乌鸦客呆住了，她感觉很惊悚，脊背发凉，像是小时候看过的恐怖故事现在成真了那样。

她怯生生的问道：

“可……可是，为什么茧城没有人说过这些呢？”

张汉君转过身，望向内城区的方向，说道：

“这个城市的腐朽，远远不止于此。”

她望着张汉君的背影，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所以，你是想颠覆整个茧城？”

张汉君转过头来，回答道：

“颠覆算不上，我只是想改变这一切，人类，不应该是这样的。”

听完了张汉君这番话，乌鸦客说到：

“茧城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已经变成了他们的生活了。”

张汉君回答：

“生活？有一位诗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伟大的作品与生活之间，存在着古老的敌意。”

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直接给她听呆了。

他的意思是，伟大的事物本来就是会颠覆生活的吗？

哪位诗人说过这句话，自己怎么不知道？

等等，诗人？

一说到和诗有关，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在这附近看到的那首诗，就问道：

“对了，说到诗，你知道‘绿色的枝丫开满金色的花’是哪首诗吗？”

张汉君突然沉默了。

夜晚的微风吹拂着，有点凉，月亮像是害羞一样躲在云后面，月亮害羞不害羞他不知道，但张汉君知道，他害羞了。

他脚趾现在都快把装甲那枪子都伤不了分毫的纳米材料给扣穿了。

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让人失去一天的记忆。

看到张汉君愣住了，乌鸦客继续开口：“是我说得不够详细吗？那首诗的下一句我记得是……”

“停停停，我听懂了，我听懂你在说什么了，不过我也不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你要不去问一下别人知不知道？”

她略微有点失望。

“那好吧。”

张汉君连忙继续说道：

“时候不早了，要不先散了吧，我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去呢，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也是，过两个小时天都快亮了。”

乌鸦客刚要告别，张汉君直接急匆匆跑进屋子里把帮派还没转移走的钱拿了几沓，然后快步出门，一边跑一边说：

“好了，下次再见。”

乌鸦客还没来得及回应，张汉君已经跑没影了。

不过，他这么缺钱吗？

也是，他毕竟住在外城区。

乌鸦客也收了收心思，然后轻盈地跳了两下，化为一道魅影，在房顶上灵活的飞跃，一头紫色长发在夜色中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