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凛愣了片刻，就移开了视线，面上兀自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心下却不由想起那句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当真是应景。

“嘭。”

算盘落地的声响起，众人从震惊中回魂，夫人小姐鱼贯而入，围上慕清冉打量起来，边打量边询问老板娘是否还有她身上这件一模一样的衣裙。

或陪着自家夫人，或为家中女眷而来的男子，也都看直了，更有胜者赤裸裸地打量起来，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淫邪。

崇凛感知比旁人敏锐些，见此不由俊眉一蹙，眼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意涌动。

慕清冉越过人群，看向兀自端立一旁的崇凛，仍保持着她走时的姿势，心下一喜，竟自朝崇凛走去。

“大……大师，喜欢吗？”

猛地听到慕清冉这般直白的问询，饶是崇凛，面上不免也有些不自然起来，片刻便被他压下，依旧那副平淡似水激不起任何涟漪的模样。

“好了？”

慕清冉并没听到崇凛的回应，渐渐失落起来，难道崇凛不喜欢吗？

崇凛见她兴致缺缺有些失落的眼神，心下不免困惑起来，她这是怎么了？

崇凛沉思片刻未果，便跟老板娘说起话来，语罢还从衣袖掏出荷包准备结账，结果老板娘直接大手一挥，坚决不收，说她见慕清冉就喜爱极了，这两身衣裙就当送她的礼物，还说自己每月初一十五便会到凌云寺上香，感恩寺庙诸如此类的。

推搡半晌未果，崇凛也就作罢。

寒暄客套几句后崇凛便带着慕清冉出了荷月坊，见眼前明媚的女子低垂着头颅，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怎地，崇凛竟有些于心不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