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剋吉娓娓道来,不紧不慢地开口。
“水道和剑道是三千大道之二。”
“剑心修行剑道的根本,没有剑心修行剑道将会寸步难行,更准确地说剑心就是你在剑道上不懈追求的动力源泉,是修剑道之人的道心。剑心需要在一次次挥剑中领悟,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也许只需要一剑,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铸就剑心。”
“铸就剑心的过程只能靠你自己。”
“你先自己挥剑找到那种感觉,就是能够心无杂念的感觉。”
心无杂念?这不是轻而易举吗?解流云自信满满。
“明日我带你去演武场,我亲自指点你。”
仲长剋吉走了,解流云沉下心来寻找心无杂念的状态。
一片黑暗中,解流云感受不到外界。
我这是心无杂念了吗?
解流云就这样想的时候,那片黑暗中,响起嘈杂浮躁的声音。
“为什么我不是最强啊?”
“太可怜了吧?”
“这人是谁啊。”
“废物。”
解流云心里阵阵烦躁。
黑暗逐渐破碎,白光进入视野,解流云睁开了眼,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那些莫名其妙声音使他做不到心无杂念。
解流云拿起剑,烦闷的他感觉这剑能平静自己。
解流云开始拿着剑上下挥砍,他心里的烦躁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熨平了,解流云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为什么这些话会让自己心神不宁。
明明都是一些没有杀伤力的话,却能让自己不安、狂躁。
“大长老!”仲长剋吉走出解流云的居所后碰到了火急火燎的三长老王培秀,王培秀紧紧拉住仲长剋吉的左臂,把他拉到一个无人并且隐蔽的地方。
仲长剋吉眉头一皱,不悦道:“什么事?有屁快放。”
“杨梓宕的徒弟犯了宗规,昨日我等就是去商讨此事啊!”
“你且细说,杨梓宕的哪位徒弟,犯的是哪门子宗规?”
“是他最疼爱的徒弟陈远毅,犯的宗规是:侵犯凡人。”
“哦?不过是侵犯了一个凡人,你着急什么?”
“那个凡人是……是我女儿啊。”
“原来如此。”
“不过昨日你们都没解决吗?大师兄不是一直以公平公正立威吗?”
“师兄啊你知道的,宗主和二长老都非常疼爱陈远毅啊?昨日竟是为那陈远毅破了规矩,他就是要保下陈远毅啊。”
“哦?他那么看重陈远毅?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也要保下他?”
“王培秀?你想杀了他吗?”
“他侵犯我的女儿,我女儿年方二八,她的这辈子都被这畜生给毁了,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王培秀咬牙切齿,显然十分记恨陈远毅。
“不。”
“我说的是……胡荇侩。”
“什么!宗主!?”
“不不不,我可不敢。”说罢他看向仲长剋吉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他愤恨地指着仲长剋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