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有一事奴婢说了,姑娘不要生心多想。”元桂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颇显踌躇。
“直说。”
“支莲是个好的,待姑娘也本分,但毕竟是沈家的家生子,家里人给她谋到姑娘身边当上大丫头也是不容易,费了好些打点,她自己虽是个想法简单的,但保不准家里人会生出怎样心思。”
这话香思一听就懂,却只是点了点头。心里却对身陷这大户人家的污糟烦躁不已,相比前世的任意逍遥,就像是一条游龙生生被困成了泥鳅!
“姑娘白天问奴婢,我们可有钱?姑娘可愿说何处着急?”
“哦,这事!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也想知道你怎么个‘也是有法子的’”香思轻笑道。
元桂脸上的神情一下松快了下来,带着点自得道:“姑娘,咱屋子里虽然冷冷清清,但也没人明目里敢苛刻月钱,再加上平时开支小,手上几个零花还是宽裕的,若要多的,奴婢也能找人托话给干娘,她手上是有一些太太生前,别人不知道的体己产业的。”
太太?是了,应该是沈香思的生母大梁氏。对于大梁氏,在她记忆里一丝印象皆无,一个闺阁妇人,怎么还掌有别人不知道的产业呢?是什么产业?为什么还不让别人知道呢?也是一些大大的谜团。
“华大夫每年都会来一趟江州和奴婢见上一面,询问一些姑娘的近况,上次姑娘落水,我已设法带了消息给他,想必今年过来的会早一些。”
这华大夫看来与这具身体颇有渊源的样子,既救了奶娘,又每年来探望沈香思,有些意思!香思心中不由升出几许兴味。
“他来了可是直接找你?”
“总能设法让奴婢知道他来了,然后奴婢才告假出去见他。”
“今年我想和这华大夫见上一面。”语毕见元桂脸上显出犹豫不决的神色,又道“最后见或不见你可先行问他。”
“是,奴婢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