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凡拉着女子的手,向镇上的中心街跑去,他不明白一向民风剽悍的农夫,为什么不肯过这个不起眼的两间小屋。
眼看就到了小屋旁边,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呀,只有一个老者躺在宽大的木靠椅上,嘴里叼着一支将要燃尽的烟卷,无精打采,哪有收保护费的气质。
唐一凡不屑的吹吹鼻子,哼,瞎唬人的玩意,这大白天的拦路收钱,真以为自己是黑旋风呢。
“走了,快点去镇上找点饭吃,我送你离开这。”唐一凡转过头来,看着憔悴面孔的女子。对了,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好奇心使然,加了一句:“姑娘,我们这都患难与共大半天了,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娇羞的低头,嘟囔了一句话:“不告诉你”
嘿,这人混的,弄不好费了一把力气救人,竟然闹不清别人叫什么,明显不信任呢。唐一凡瞬间松开了她的手,一挥手:“自个走吧,反正我也把你救出来了,用不着我了呗。”
女子捏了捏衣角,有些尴尬。这时,突然有一辆小型货车从身边擦了过去,面对坑洼的道路,丝毫没有减速,这不打紧,溅起来的泥水泚了两人一身。
唐一凡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张口大骂:“滚蛋,你给我停下什么素质!”
眼看着这车悬挂着江牌照,并不是东州市的车,唐一凡骂了两句终究没有叫停,低头擦拭泥水的时候,只听“匡匡”两声,唐一凡抬起头的时候,小货车已经停下了,车头似乎撞到了物体,硬生生给拦截了,保险杠耷拉着。
唐一凡撒腿跑了过去,趁机骂他两句也是可以的,当他到达事发地点,他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只见小货车司机手里提着一根钢管,骂咧咧的下了车,向后边走过去。
只见这货车司机身高体胖,啤酒肚,锅盖头,一脸横肉,要比昨晚那出租车司机凶恶多了,唐一凡一个急刹车,这咋的,泚人还有理了。
几秒钟后,唐一凡发现自己又错了,司机并不是针对他,而是绕了一圈去了两间破屋的收费站,摇头晃脑的样子,有点黑涩会的感觉。
“你丫有病嘛,谁他妈的放的栏杆!”司机提着钢管怒目圆睁,指着躺椅上的颓废老头呵斥一句。老头缓缓睁开眼,优雅的弹了弹烟灰,并未站起来,而是指了指十米外的一个铁牌。
司机转身仔细看了看,只见红漆写着几个字:过往车辆收费十块。我靠,霸气!
司机不耐烦了,老子横行天下这么多年,还被你吓唬咋的,他跑过去提着钢管就是一通乱砸,粗壮的胳膊青筋暴起,有点猛张飞的意思。
等到砸爽了,铁牌变成了折叠盾牌,司机扭头擦汗时机,才发现自己犯了严重错误,老头不见了,换成了四个一袭黑衣的壮汉,手里别的没有,只有一根根结实镐柄。
“打!”
眨眼间,司机节节败退,险象环生,嘴里求饶:“你们谁呀,谁呀”
那群人招式都是要命的,瞬间就把司机放到在地,脸上沾满了鲜血,有人走过去抬脚直奔司机双眼踹去,司机大哥也是混出来的,只顾着双手抱头掩护重点部位。
唐一凡看的热血上涌,本想过去拉架,只见司机大哥奄奄一息,被拖进了两间小屋,小货车也被开到了屋后。
短短几分钟,收费站恢复了宁静,老头又叼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右手捏了一下栏杆启动按钮,俯身躺到椅子上,闭目养神,好不惬意。
唐一凡回头看了一眼,小姑娘脸都白了,吓傻了吧,这个唐山镇还真不是盖的,还有哪些黑暗?不,这不是黑暗,这是明着恐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还有女人跟着,唐一凡快速穿越收费站,去了大沙石村中心街,寻到一家名为“惠斌酒楼”的饭馆,“走吧,进去填饱肚子,我送你离开这里。”
姑娘眼睛里充满感激,跟了进去,唐一凡摸摸口袋,只有皱巴巴的十五块钱,能吃点啥呢?
幸好,他看到角落里还有一盆肉烧饼,这外表还算光鲜的酒楼,怎么卖开早点了?
“老板,你那烧饼还热乎吗?”唐一凡有些不好意思,这大中午的,进门就点烧饼,冲了人家财运。老板低头炒菜,熟练的颠勺,头也没抬,“早晨剩下的,有些凉了,一块五一个!”
“能便宜点不?”唐一凡无耻的问了一句,囊中羞涩嘛,老板很不屑的回答:“这点钱你也嫌贵?去门口买馍馍,五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