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了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得很开心,“你对他还真是认识深刻啊!”
“因为他是我父亲!”
“是吗?”了空正视着秦越,“你应该说你是我父亲,怎么,你认为我不是他吗?”
秦越抬起头,一双流着泪水的眼睛,微微发红,斩钉截铁道:“你是他,却又不是他。”
了空笑的更为开心了。
“是个有慧根的,没错,我是他,却也不是他,但是,你是他儿子,今后,你就是我儿子。”
泪水完全模糊了秦越的视线,让他看不清对面的人,也让他回到了那天,他老爸死的那天。
本来,他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在这样狼狈的流泪了。
“为什么?为了那个所谓的因果吗?”秦越提问道。
“我才不管什么狗屁因果,就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想要你这么个儿子,就够了。”
秦越试图擦拭掉自己的泪水,却发现,只是徒劳而已。泪水不断的涌出他的眼眶,打湿他的链接,掉落在他的手背,滚烫的泪水,一点一滴的,融化着,他内心的防线。
秦越沉默了,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空张着嘴,像一条搁浅的鱼儿。
“慧明,他就交给你了,等到法会结束,我会亲自过来看看他。”
察觉到秦越已经失去了交流的能力,了空向着一边的大叔吩咐道,话语,带着不容质疑的味道。
大叔点点头,应下了这个差事。
宁鲤见可以插话了,双手按着秦越的肩膀,把头凑到了电脑前,高喊道:“爸,我是你儿子的干姐姐,我叫宁鲤,负责照顾小弟的饮食的,你放心吧!我一定让小弟吃的白白胖胖的。”
看着突然窜出来的宁鲤,了空愣了一下,尴尬的笑道:“那犬子就拜托你了,我现在因为法会的事情,抽不开身,到时一定登门道谢。”
这样子,活脱脱一位身在远方,却挂念着家中幼子的父亲。
连一边的大叔,都看愣了,他什么时候见过威名赫赫的师叔公这样。
虽然秦越说的那些缺点,他在雷音寺的时候,都听说过。不光听说,他还是这些缺点的直接受害人。
他在雷音寺罗汉堂当和尚的时候,主管寺内僧人的还俗之地,的最后一道防线。只要闯过十八罗汉阵,那么就可以还俗下山,而这位师叔公,最多的时候,一天来三趟啊!
那段断时间真是他们的噩梦,说不定什么时候,师叔公就来了,虐了一遍他们十八人之后从容下山,还俗,吃肉喝酒去了。然后又从大门,正式加入雷音寺,重新成为监寺。
靠着这个漏洞,师叔公最终成了罗汉堂心一代人永恒的梦魇。
大叔恶意的猜测着,秦越说不定就是师叔公的私生子,当然,他也知道不太可能,毕竟金刚伏魔心经,是童子功来着。
了空看了一眼,依旧没有出声的秦越,叹气道:“在这里,有些事情也不好说,三个月后,我会去找你,到时候我们爷俩,好好聊聊吧,行吗?”
秦越点点头,随后视频就被了空关闭了。
徒劳的擦拭掉眼泪,往桌子上一趴,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众人默默的退了出去,至于宁鲤,她是被大叔拽出去的。
关门声响起,许久之后,秦越才抬起了头,开始在电脑上查找起来。从这里,可以访问到整个道盟的资料,秦越从这时才真正的,开始接触这个世界。
而这个世界,远比秦越想的还要巨大许多,蜀山、花果山、天疆、龙宫、昆仑墟,这些名字,渐渐的让秦越忘记了哭泣,陷入一阵,又一阵的震惊之中。
秦越也去了解过雷音寺,那是华夏最大的寺庙,所有僧人心中的圣地。而自己的父亲,就是目前雷音寺的第三高手,上面是他的师傅,不语神僧,以及一个熟悉的名字金蝉子玄奘。
玄奘大师从雷音寺建寺之初,便以存在,可以说是华夏第一高手。虽然在历史上从未见他出手过,唯一的一次战斗,便是齐天大圣的挑战,那次战斗,所有人都不知道胜负如何,只知道最后,齐天大圣败兴而回,而金蝉子则依旧微笑满面。
不语神僧也以十几年不问世事,雷音寺现在管事的,是了空的师兄,了然方丈。不过在实力上,了空强于了然,所有一切对外的武力,皆掌控在了空手中。
看到这些,秦越突然有了一种,自己父母欺骗了自己二十年,自己其实是富二代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