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确定王骁已经传授马斌气功,马斌也一定要学。
老爷子取消了今天的晨练,烧了一壶功夫茶。
按照清风观的规矩,传授气功只能师徒关系。
他可以不讲规矩传授给孙子王鹤飞和王骁。
因为王骁是侄孙,同是王家血脉。
但马斌是外人,这个仪式是必须走的。
当马斌按照手礼,恭恭敬敬跪地给老爷子奉茶磕头,并喊出那声师父时,老爷子热泪盈眶骂了一句:
“该死的鬼子!”
要没有鬼子,师父不下山抗日,道观不被烧掉,年幼的他又何至于还俗。
他也曾是有师父宠的孩子呀。
“师父!”马斌再磕头。
“好孩子,起来!
“以后你、鹤飞、小骁就是同门师兄弟,定要互帮互助……”
老爷子含着热泪叮嘱了一番。
行完拜师礼,两人在附近吃了早餐,一块来到了学校。
接下来几天。
王骁日常打牌、学习、教马斌练气功。
下午、晚自习后去找李芳、老朱补课。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月考前夕。
“俊峰,你爸妈去教育局了吗?”
晚自习下课,见王骁又去了老朱办公室,林雨菲不满问道。
“说了,教育局会派专员来学校调查,我舅这边也在跟胡校长讨论开除王骁的事。
“放心吧,就老胡那胆子,局里一施压他蹦跶不了几天。”
徐俊峰望着王骁的背影,森冷道。
……
李芳最近心情很不错。
除却早自习去后山打牌,王骁学习态度没得挑。
很多难啃的知识点也吸收很快。
好几次课堂测试,已经有奔百的架势了。
还剩不到三个月,哪怕没有麒麟计划,只要自己加把劲,估摸着能把王骁成绩抬到一百二。
想想都有成就感。
而且,王骁送的红糖真不错。
喝完后,身子、心里都暖暖的。
晚上,沐浴完,李芳上了床,老公赵秋成靠在床头抽着香烟。
“不是说戒了么,咋又抽上了?”李芳道。
“烦。”赵秋成道。
“烦啥,我那学生都算了,你这次稳升。”李芳道。
“别闹了,一个学生懂啥,亏你还是老师,咋信这些门道。
“我上边卡着老高,他是正科,我是副科,这次的副股长轮着也是他上。”
赵秋成一脸郁闷道。
论局里的工作,他向来矜矜业业,深受领导好评。
论关系,局长也很看好他,县委也有人。
但老高关系也不差,级别顶在这,不服不行啊。
“行了,咱还年轻慢慢熬,上去还不是迟早的事。”李芳安慰男人。
“嗯。
“对了,你们文科教研组咋回事,今儿局长直接在会上点你们名了。”
赵秋成掐灭香烟谈起了正事。
“我们怎么了?”李芳不解。
“有人举报你们故意磨洋工,放着优等生不补习,专门挑着一个刺头补。
“甚至有人质疑你们收受了好处。
“是叫王骁,对吧?”
赵秋生道。
“放特娘的屁,什么刺头,这就是戴有色眼镜看人。
“刺头咋了,人家有心上进我们还不能补课吗?”
李芳气的破口大骂。
“咳咳,李老师,注意文明。
“举报人说这学生打牌、打架,还盗窃你们学校老图书馆的钢筋,有这事吧。”赵秋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