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
音姝无奈,只好按部就班的在侯府里待着。
饭送来了吃饭;茶水送来了就喝水;在屋子里待腻了就去小花园里走走。
偶尔跟流萤浅浅聊一下,一问起梁佑安的事她都躲闪着说不知道。
渐渐的,音姝也不再过问关于侯府里的一切。
就这样在侯府里闲逛了三日。
直到第三日晚间,音姝子夜梦醒,她起身去喝水。
翻身下床的时候却撞上了一堵硬实的肉墙。
吓得她一声惊叫!
昏暗的灯光下,来人慌忙捂住了她的嘴,朝她低吼着:
“音姝,别叫!是我!是我!”
音姝这才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了梁佑安的轮廓。
她娇嗔道:“你这几日都去哪儿了?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梁佑安:…………
见梁佑安沉默了许久都不作答,音姝了然。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能少舔一个男人,她还乐得清闲。
只是有些可惜,培养了这么久的长期客户,她终是觉得有些不舍。
蜜蜜姐说,不舍是因为付出了很多沉没成本。
简而言之,则是音姝将自己雕刻了两年的光阴献给了梁佑安。
两年光阴很珍贵。
但,梁佑安付出银子啦!
她从醉春楼得的那5400两白银,其中一份不就是梁佑安的吗?
思及此,音姝便觉得不亏了。
若按照国公府和大将军府给她的月钱,每月600两,她安安分分的攒两年,也能达到自己的目标,攒够两银子。
她现在十七岁,再过两年就十九岁。
十九岁退休,也不算太老吧?
毕竟蜜蜜姐都是十八岁才退休的。
音姝想通了,便不再纠结。
于是她也不打算下床喝水了。
直接又躺回床上,准备继续睡觉,音姝转过身,背对着梁佑安说道:
“既如此,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梁佑安看着那线条优美的熟悉背影,第一次歇住了要去强取豪夺的心思。
“音姝,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了。
梁佑安欲言又止,沉闷地坐在床沿边,久久不肯离去。
直到听到没心没肺的音姝传来轻微的鼾声。
他才怅然若失地从音姝的房间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音姝洗漱完,用过早膳,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远宁侯府。
流萤不明所以地问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音姝停下手中的动作,仰头望着屋顶若有所思。
她能去哪儿呢?
她父母双亡,兄嫂刻薄。
现下主家虽然多,却从没有一个栖身之所,让她做回自己。
她作为一个贱籍女子,从娼籍转到了奴籍,现下甚至连购置房产和田产都没有资格。
况且,她的身契还在三个主家手里拿着。
她不知道要去哪儿,或者,托人先出去赁一间房。
有个临时的栖身之所也行。
思及此,音姝便继续收拾了起来。
不多时她便收拾妥当,向着侯府大门走去。
流萤见状,立马掉头去了主院通报梁佑安。
梁佑安赶到侯府的大门的时候,见到正在与门房据理力争的音姝,心下终于松了口气。
听到音姝不客气地对门房说道:
“腰牌?我与贵府毫无干系,亦不是府中之人,为何不能出去?
梁佑安闻言不悦地上前,不由分说地揽过音姝的腰,随后硬拉着她的手往主院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生气地说:
“怎么就毫无关系了?
这么急吼吼的要出去找谁?
我允许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