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梁佑安以后和谁成亲,齐桓袭爵后会不会娶小年氏。
她都不在意。
“你在想什么?”
梁老夫人见音姝半天不作答,以为自己猜错了音姝的心思,她继续对音姝说道:
“若是吾儿日后成亲,新妇愿意将你纳入府中,本夫人倒是没意见。
但本夫人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吾儿成亲之前,不可有后。”
说着,梁老夫人便看向音姝的小腹处。
音姝会意,忙解释道:
“老夫人您无需担心,奴在醉春楼曾长期服用红花丸,早已不能生育。
绝不会影响到侯爷今后娶妻纳妾。”
梁老夫人凝眉:
“听你这话的意思,倒是挺乐意不要子嗣?
你可知,今后若想在高门里站稳脚跟,没有子嗣,你能凭着侯爷的恩宠得意几时?
花无百日红,人也总是会老的。”
梁老夫人苦口婆心的话,让音姝对她的尊敬又增加了几分。
她坦然道:
“不瞒老夫人,奴并未打算入侯府为婢为妾。
奴自知身份低位,又不具备生养的价值。
故而也不敢肖想不属于奴的男子。
侯爷再好,于奴而言,也不过是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奴在侯府为奴一日便尽到为奴的本分,若是今后出府,也会感念老夫人和侯爷对奴的恩情。
如此,足矣。”
梁老夫人甚为满意地点着头,音姝不就是她一直想要培养出来的人吗?
塞了那么多如花似玉的伶俐小丫鬟到儿子身边。
企图让这些丫鬟们去让儿子开窍,好让他早日成家,绵延子嗣。
这么多年,儿子都快及冠了,却没有一个人将他拿下。
如今,却让一个妓子做到了。
果真是术业有专攻啊!
哦!不对,音姝早在月初的时候就恢复了奴籍。
想不到,音姝这个贱奴,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觉悟。
梁老夫人满意的紧。
遂将自己手上的一只红玛瑙镯子划拉下来,递给了一旁的老嬷嬷。
老嬷嬷立马会意,将镯子戴在了音姝的左手腕上。
音姝看着价值不菲的鸡血石玛瑙镯子,笑着躬身拜谢:
“多谢老夫人赏赐,日后奴但凭老夫人差遣。早日助侯爷完婚!”
这不就是醉春楼里那些皮条客份内做的那些事吗?
音姝掩嘴偷笑,拉皮条增值服务加一。
她又可以多赚外快了!
“这姑娘上道!”
梁老夫人大笑着拍手,将喜悦用眼神传递给了一旁的老嬷嬷。
两个老婆子在花园里笑得别提多欢乐了。
音姝右手摸索着左手腕的镯子,也在一旁由衷的陪着笑。
一主两仆在花圃里又唠了半日。多是聊的关于梁佑安的婚事。
音姝这才知道,梁佑安这些年对于梁老夫人安排的亲事都置若罔闻。
他宁愿打着保家卫国的幌子天天去逛青楼。
也不愿去正儿八经娶妻纳妾。
梁老夫人与已故的老侯爷是老来得子,眼看着梁老夫人已年过五旬,却迟迟抱不上孙子,这才着急着张罗梁佑安的婚事。
可尽管梁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劝着,梁佑安却依旧不为所动。
这下有音姝在他身边调教和助攻,梁老夫人抱孙子就指日可待了。
临近午时。
老夫人高兴,还留了音姝陪着用膳。
音姝欣然应允。
音姝本想着在饭桌上跟梁老夫人讨论一下后续助攻的酬劳或者月钱。
哪知,还未上桌,梁佑安就风风火火地从院外跑了进来。
远远的就瞧见自己的母亲和龚嬷嬷一左一右的拉着音姝的手不停地拍打着。
梁佑安离得远,看不清几人的表情。
只以为音姝被欺负了,一时关心则乱。
他一边跑,一边对屋内几人怒吼:
“你们在干什么?
放开她!放开音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