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姝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梁佑安。
她倒是不恼梁佑安身旁有别的女子。
只是好奇梁佑安为何转了性子,要去染指其他的女人。
以往,他来醉春楼时,
都是直接去音姝的闺房,
从不会在醉春楼大堂或者雅间停留半分。
更别说接触旁的姑娘。
毕竟,他有洁疾。不会随意地跟一个人亲近。
音姝倒是巴不得他身边多一个女人,是以经常去敲打梁佑安。
可梁佑安非但不听音姝的,反而变本加厉的稀罕起她来。
音姝欲哭无泪,恨不能将梁佑安“宰”了。
如今,梁佑安却好似转了性子,开窍了。
这样的情景,音姝倒是喜闻乐见,
是以歇了上前打扰的心思。
转身向身后的卓冉打了个招呼,就疾步踏上了楼梯。
身后传来卓冉的声音:“我在大门口外等你。”
音姝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便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
丘妈妈叫的郎中还没有来。
蓝烟没精打采地坐躺在床上等着,
音姝将一杯水递到她的近前温声道:
“还疼吗?喝点水压压惊。”
蓝烟轻轻叹了口气,接过杯子。
放在手里却没有喝。
她道:“音姝,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我估计会被百姓扔臭鸡蛋。”
音姝沉默。
她和蓝烟是一类人,自是懂得蓝烟内心的苦楚。
为奴为娼本就是一种不幸,他们还要在不幸之外还要承受别人的嘲讽和侮辱。
但蓝烟只是叹气,并没有像在大街上那般哭哭唧唧。
音姝掖了掖床上的被角,有些嗔怪的说到:
“你也是,好好待在醉春楼接*客不行吗?
非要跟着那老恩客去城郊,
多出来的三两银子又不是落进你的钱袋子。
那么卖力做什么?”
蓝烟苦笑:
“那李员外在城郊有个很大的庄子,家中富庶。
是我房里最近的常客,这两月几乎隔日就来醉春楼。
对我也甚是喜爱。
若不是他有意替我赎身,纳我为妾。
我能上赶着去巴结他?”
见蓝烟脸上总算有了点神气,音姝不禁打趣道:
“就他那山猪一样的肥膘,你也看得上?”
“嗨,可别提了!白长了一身肥膘,一点用都没有。
每次都是老娘一个人唱独角戏。”
“噗嗤!哈哈哈!”
“哎,你这死女人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如今,愿意在青楼大把大把的花银子的恩客并不多。
就算是我这个红牌娘子,都没有挑恩客的资格。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个卫将军啊?”
说起了卫将军,蓝烟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她好整以暇地看向音姝。
见音姝的脸上依旧古井无波。
于是伸手轻轻拍了拍音姝的手背问道:
“诶?你伺候的那些男人,哪个对你更好些?”
音姝向来和蓝烟无话不谈,蓝烟的问题并未让音姝有任何的不适。
她咬着下嘴唇,眼波流转,思忖了片刻才回答道:
“嗯.......你要说看给银子的多少的话,那便是齐桓。
若是说**宠我的程度呢,也是齐桓。
若说是平时的关怀呢,梁佑安和齐桓都有。”
音姝是凭事实而论。
这几个月,她也只和齐桓真正地“交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