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安沉默........
他不想违逆自己这年过半百的母亲。
但也不想就此妥协,好男儿志在四方,为何要被婚姻束缚?
比起娶妻,他更喜欢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正想着,却听母亲又说:
“你和林二小姐交换庚帖都过去三个多月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与人家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肌肤之亲,
现在又不想娶她,是为何意?
如今因你日日沉醉于青楼,相府冷落了侯府。
这两日便没再过问提亲的事了。
定文啊,人言可谓啊!
此事不处理好,若将来相府开罪于侯府,
给侯府使绊子,穿小鞋
你父亲已然不在人世,你又当如何?”
“母亲勿要动怒,父亲与我都有军功在身,
侯府没那么容易没落。”
梁老夫人:“话虽是如此,可是侯府人丁稀少,子嗣凋零,
待双亲不在,待你垂垂老矣,你又以何为继?”
梁佑安沉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母亲的问题,
子嗣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因着母亲身份贵重,父亲倚重母亲,一生未纳妾,
父母穷尽半生也只育了二女一子。
梁佑安便是夫妻俩老来才盼到的独苗。
怎么能在他这里断了香火呢?
梁老夫人见梁佑安沉默,知道梁佑安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遂补充到:
“你若是喜欢醉春楼里的那个妓子,就把她赎了,
接到府里来。为奴也好,为妾也罢。
可不要在外招摇过市的嫖娼。
上京城里,哪个权贵嫖娼像你这样还要大肆宣传一番的?
你这样,上京城哪一个世家大族敢把掌上明珠献给你?
就算不娶林二小姐,也要娶其他女子的呀。
听母亲的话,别再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
梁佑安知道,母亲这是跟府外那些人一样误会了自己,
但又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意图说出来。
是以避重就轻的说道:
“母亲,那个青楼女子儿只是逢场作戏随便玩玩,当不得真。
儿会谨记母亲教诲,日后再不去醉春楼了。”
梁老夫人听罢,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母亲最是了解你,你既有洁疾,
能近得了你的身的女子并不多,
就像你身边的这四个丫鬟,
也都是从几百个下人里面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
既是你不排斥那妓子,便可先把她赎回来,
进府当你的贴身丫鬟。
若将来新妇进门后,她能为我侯府添个一儿半女。
母亲倒是不介意让她升个位分。
如何?”
梁佑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日后再议。”
梁老夫人无可奈何的摇着头,
她这儿子在扩大后宅的事情上确实太过于固执了。
见说不动梁佑安,梁老夫人也只能无功而返。
回霜华苑的路上,梁老夫人若有所思。
在经过一棵开得正艳的红梅树时,
倏地想起了八月份养过的那一盆蝴蝶兰。
瞬时心情好了不少。
她望向一旁提着灯笼的龚嬷嬷问道:
“今日是腊月十几?”
龚嬷嬷抬眼想了想躬身回道:
“回老夫人的话,今日是腊月十九了。”
梁老夫人会心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个叫音姝的丫头,是不是该过来当差了?”
龚嬷嬷:“是,过了腊月二十就该来了。”
“后日?”
“是!”
“那后日派人早点去接,将人先送到我院儿里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