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要这两声就够了。

凌日星抬起眼眸，再次看向她：“灵兽日后再寻也是一样的，师姐，你的身子为重。”

笑意融化了冰雪，就连眼都亮了几分：“日星，不必担心，我必会为你寻到的。”

眼角微红，俨然是一幅感动的模样。

“还不快走？小师妹身子不好，我们还是快些找个地方休息比较好。”他语气中带着些许别扭，可已经用不耐烦来代替。

声音大的很。

“那走吧。”

她的声音再度冷淡下来，连看也不看二人一眼。

怪不得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再看这些人一眼，宁死也不愿再面对残忍的事实。

她拥有她的记忆，所以知道在小师妹佟惜没来之前，他们是对她顶好的，就算是名不经传的小门派，她的师父却也常以她为傲，亲手授她剑术，为她洗手做羹尧，会在她哭泣的时候默默的陪着她，温和的目光总是注视着她。

大师兄如师父一般温和，会为她摘去耳边落下的粉色花瓣，会千里迢迢为她寻一个护身的法宝......

她的三师弟安安静静的，却会为了她和旁人争吵，尽管面红耳赤，尽管鼻青脸肿。

她的小师弟最为桀骜不驯，却也会安静的靠在她的膝边，听她的教训，黏黏糊糊的说永远不离开师姐身边。

......

以前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残忍。

宁愿死去也不愿面对？

是吗？

另一个，苏越。

凌日星扶着佟惜走在前面带路，而三师弟孔繁也安静的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她眼神冰冷却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转头看向他，意味不明道：“三师弟，你这是怕我跑了吗？”

他身子一顿，支支吾吾的：“师姐，你说笑了。”

苏越嗤笑出声，不再看他。

孔繁偷偷的抬眼望去，觉得眼前的人和以往有些不同，浑身的气势更为可怖了些。

“师姐到了，你先进去休息，我带着师妹随后就来。”凌日星扬着眉目，又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丸，从里面洒出两颗递给她：“这是上好的丹药，对师姐你的伤口有用。”

丹药长得很普通，褐色的外皮，石榴粒大小，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苏越手指细长，纤细白净，拿起来看也不看直接扔进口中。

唇瓣含笑，眼尾上扬：“多谢师弟。”

音调婉转上扬，竟带着点飘渺之意。

可下一秒，她眼前天旋地转，最后一眼是凌日星略带愧疚不敢看她，转过的头颅。

她的小师弟呀。

她本想给他一次机会的。

只是可惜，他从来不珍惜。

从前不，现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