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脸色刚刚恢复正常的纪将军说道:“嗯,好像是明天。”
“那,明天不行的话,其实也可以是后天。”
“对,后天不行的话,也可以是大后天。”
“但是我觉得,还是明天吧,我特别想吃肉。”说到肉,璟舒恢复正常了,问道,“你会捉兔子吗?”
听到捉兔子,纪将军也恢复正常了,他道:“小问题,不过,先下山检查车马,然后再带公主去捉兔子如何?”
“好啊,那便有劳纪将军了。”
“好说好说。”
恢复了正常的两个人,一个恢复了健谈,将静海法师的糗事讲给将军听,一个恢复了毒舌,将富察明瑞的铁公鸡之事提溜出来在公主面前鞭尸了一通。
神奇的是,两个人在吐槽他人的糗事时,出奇的合拍,笑得百灵鸟都被这两神经病吓得差点不会飞了,翅膀都打滑了。
至此,“鸾凤和鸣”之事,璟舒自以为是的以为,这便算是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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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有两队人马正在剑拔弩张的对峙。
一队是打着花花绿绿旗帜的满洲旗人,一队是此次在天山九死一生的汉军。
满军与汉军平日里虽泾渭分明,但彼此对彼此都不服气。
满军旗身为满洲人,自然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其实这种高人一等原本也是事实,是在律法上肯定了的。
汉军虽没有觉悟到要修改律法,但对于自己的处境,心中也压抑着不满。更何况,一百多年下来,旗兵已不再是当年的旗兵,若是在战场上,还不够被他们汉军按在地上摩擦的呢。
就这群废物,居然也敢在他们这群历经了生死的兵士们面前叫嚣,让他们把他们的活儿也干了,真是给他们脸了吧。
木卡25岁,乃是正白旗人,这次被调来跟在纪将军后面伏低做小那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本事大会杀人呢,拎着霍集占的脑袋就跟拎了一个西瓜似的,他连看霍集占一眼都不敢,他只看了半眼,可就因为这半眼,他一天吐了三顿。
因而在将军这般的狠人面前,他不但不敢搞事情,反而还得乖乖地夹起尾巴来做人。
这纪将军不但是个狠 人,且这个狠人的脾气还不好,他亲眼见他前两天将启程来迟的另一个红带子鞭60,扔回紫禁城给皇上去了。
这样的杀神,谁敢惹?便是律法上都说了,旗人犯法与汉人不同,降级判决。可纪将军不但不降,反而多鞭了他十下。而皇上那儿也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这还不能代表问题吗?
且纪将军,是那健锐营的左翼长哎。那左翼,中上三营的集中营。
皇上的任命下来至今,你看看满朝文武,有人反对吗?没有,根本就没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都没有,可见这是众望所归,自己怕是只有疯了才会去挑战他的权威呢。
此时,趁纪将军不在,木卡一手插腰,一脚踩住了一个汉兵,十分嚣张的问道:“爷的话听到没有?那边的牛,全归你管了,给爷归置到一处,听清了没有?”
汉兵林小毛如今刚好16岁,个头比木卡最起码高出半个头,但此时,他却被木卡踩住了脑袋,在地上摩擦着。
林小毛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第一次直接跟红带子面对面的杠上,刚下战场的他虽然年纪小,但血性尚在,可是,面对旗兵天生的弱势让他只敢怒却不敢打。
他倔强的说道:“军中有规定,将有命,必从之,违者斩!既然奶牛是你的任务,那绝没有我代做的道理,你休想!”
“哈,军中有规定?是哪个军中的规定?你汉兵在我八旗兵的眼中,那就是个der,爷让你干你就得干,怎么?你要跟爷叫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