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惊的蒙面人刚想躲闪,伺机在侧的拔拔赤勿抓住机会,突上去兔起鹘落,再斩一人。
眼见功成的宇文坚立马瘫倒在地,而拔拔赤勿在机警的巡视四周,确认再没同伙后,这才跑过来替他包扎。
瞧着左臂的寸口,右臂的拉伤,宇文坚不禁苦笑道:“赤勿大叔,还是你神勇,若不是你,我这次铁定要交代到这里了。”
拔拔赤勿并不多话,包扎起伤口来也不省劲,疼的宇文坚龇牙咧嘴。
但他心里门清,比起自家冒险使力,宇文坚的临时抉择显然是此次遇袭的最优解,不然他们俩不是尽没,便是他难独活。
处理好伤口的拔拔赤勿沉声道:“我们该回去了,这血腥味,极易引来野兽。”
比起单纯以保护自己为己任的拔拔赤勿,显然宇文坚有着更多的想法。
这两个死士能在自家的放马点蹲哨,就说明他们还没被抓住观音娘。
因为她才是目标,自己两人只能是误入其中的倒霉蛋。
而且观音娘大概率是被尾随,所以说不定就在这附近。
不论初衷如何,能救人,宇文坚必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宇文坚咧着牙笑道:“赤勿大叔,闻五判断的死士数量已经尽数服诛,咱们千辛万苦打下了黄羊,何必怜惜一点剥皮子,收拾的时间呢?
找到观音娘,咱们才能不虚此行。”
拔拔赤勿毕竟只是战士,他并不能像呼延乙那楼那般劝谏。
看着目光灼灼的宇文坚,站起身子的拔拔赤勿检查了身上装备,沉声道:“你在此处不要乱走,我去周围寻寻那女娃。”
“那小子预祝赤勿大叔马到成功了。”
眼见拔拔赤勿阔步离开,宇文坚将佩刀放到身边后,松了松腿,顺势躺在了树下,静心听着风吹叶响。
一刻钟后,宇文坚郎声道:“你若是还不出来,赤勿大叔便该回来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秋风,吹的树叶继续沙沙作响。
随后只听咚的一声,三十余米处,树上跳下来个狼狈的身影,不是观音娘还会是谁。
眼见自己真炸出人来,宇文坚顿感无语,只能无奈苦笑,原来盯上自家战马的,远不止守株待兔的蒙面人,还有这个小妮子。
闻观音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慢慢靠了过来。
宇文坚盯着这妮子,发现她移动目标竟不是自己,而是自家的战马,暗碎一口,人和人之间,就不能有几分信任?
“逊昵延,你是怎么猜出来我在树上的?”
宇文坚自然不能说自家是蒙的,刚在脑海里想着怎么糊弄走过来的观音娘。
突然他眼神一冷,耳畔生风,当即起身便将面前眼里只有马的观音娘扑倒,一支箭矢划破他的背袍,再次射入树干。
面对怀里传来的柔夷,宇文坚这会可没功夫胡思多想,他抬头往箭来处一扫,却是不远处急奔来一个漏网的蒙面人。
宇文坚冷声道:“观音娘,看来你闻五叔老了,算错了。”